生命中究竟意味着什。但这也只是在最后几天才做到,因为最初那段时间,不管上午还是下午,清晨或是探视时间(虽然从没有人探访过),甚至护工来送饭却完全无法进食时候,唯能做就是哭泣。什也不想,不反思,甚至不回忆,只是哭。
很多天后,当眼泪终于干涸,再也哭不出来时候,回忆就如潮水般寸寸地将吞噬。甚至能看见它们在追赶、纠缠,排着队从病房尽头门口进来。病房就像艘日光下巨轮,永远都是白昼。鲜活又无法控制回忆,有完整,有零碎,个接个冷笑着向靠近,跳上床垫,爬到身上。它们无处不在,从耳朵里,从指甲缝里,或者从全身皮肤毛孔里侵入意识,毫不怜悯地用那些永远也不愿意再想起形象或片段把撕碎。
渐渐地,持续不断朝涌来回忆大军开始不那嘈杂,变得安静而犀利。冷静后剧痛鞭笞着,让开始思考这切,为这八个月来发生所有事情找个原因。这才是最痛苦阶段,折磨、煎熬、令人痛不欲生,虽然不知道它持续多久,但记得很清楚,是位不速之客到访使这段煎熬时光戛然而止。
在那之前,直跟群产妇、慈善机构护工和漆成白色金属床起度过。每天穿着白大褂医生会来查房,其他住院产妇家属会在特定时间前来探视,他们窃窃私语,爱抚新生婴儿,叹息着安慰不幸流产病人,比如。在这个举目无亲城市,连个认识人都没有。没有人会来探视,当然也没有奢望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待在这群陌生人中间,脑海中只有初到时杂乱零星记忆,夹着深深焦虑和不安。这多天来思绪纠缠交错,只忆得起偶尔出现修女,还有那份急切又带着些许恐惧愿望:尽快回到马德里。
直到那个早晨,孤寂被意外打破。在身素白身材臃肿维尔德斯修女指引下,那个男人又出现,很多天前他似乎说过些关于场战争话。
“孩子,有人来看你。”修女说。她嗓音像银铃样清脆,却从中分辨出丝担忧。当这位不速之客做自介绍时,明白她担忧从何而来。
“女士您好,是得土安警察局局长克拉乌迪奥•巴斯盖斯,”陌生人问候道,“或者应该称呼您小姐?”.
他头发几乎全白,穿着套浅色夏装便服,脸被太阳晒得黝黑,双深色眼睛十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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