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到客厅,请他坐下。他从容地走向把扶手椅,装作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周围陈设。他锐利目光从天花板上精致石膏线,转到锦缎大窗帘、摆满外国杂志桃花心木大桌子,然后是古老却美丽豪华吊灯。谁知道这灯是坎德拉利亚什时候通过什见不得人勾当从哪儿弄来。感到自己心跳加速,胃里开始翻腾。
最后他终于坐下,默默地坐到他对面,等着他开口,极力掩
饰着他不期而至给带来不安。
“不错嘛,看起来您事业帆风顺啊。”
“尽力。已经开始工作,现在正在等位顾客。”那,您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他问。他当然很清楚这个问题答案,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非要亲口说出来。
因为们立刻就听到他母亲从半开门缝里大声喊着儿子名字:
“菲——利克斯!”就像把弹弓上橡皮筋拉到极限,她把第个元音拉长到极限才发出第二个音节。“菲——利克斯!”又来声。于是他翻翻白眼,做出个夸张绝望表情。
“没有她就活不下去,可怜女人。走。”
他母亲像鹤样高亢声音再次响起,同样是那个标志性拉长元音。
“有需要话随时找,非常愿意帮您画更多图样,因为喜欢切来自巴黎东西。好,回地狱。晚安,亲爱。”
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
关上门,长时间欣赏着这几幅画。它们真很美,想象不出有比这更好结果,即便它不是自己作品。那夜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虽然跟顾客约十点钟第次试穿,但是想在她来之前把所有细节再检查遍。哈米拉去市场,不过应该马上就回来。十点四十时候门铃响,想也许是那个德国女人提前来。这次还是穿着那身海蓝色套装,决定以后都穿着它接待顾客,就像工作制服样,极简中散发着优雅。这样既可以展示专业面,又可以不让人发现衣橱中几乎没有秋天衣服。精心梳理发型,完美妆容,脖子上挂着那把古老小银剪刀。唯还没到位就是种微妙气质:把自己伪装成个久经世故女人。定定神,调整下自己神情气势,然后很自然地打开门。可是那瞬间仿佛天塌地陷。
“早上好,小姐。”来客边打招呼边摘下礼帽,“可以进来吗?”
咽下口水。
“早上好,警长先生。当然,请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