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德里带来
个绘画本，打算把所有认为有价值
信息都画在上面。那天晚上开始在纸上写下到目前为止所见所闻。努力把积累这些信息整理得井井有条，然后尽可能地压缩。“达席尔瓦开玩笑说可能跟德国人有生意，真实度不可知。他预测布料有军事需求。个性随环境而变。确认跟德国人赫尔•威斯有关系。德国人不通知即出现要求紧急会面。达席尔瓦很紧张，避免赫尔•威斯被人看见。”
然后画几幅草图，虽然这些图样永远不会被做成真衣服，然后用铅笔在周围画上圈针脚。想把长横线和短横线之间差距缩到最小，不过这对来说没什
问题，早就练得十分娴熟。当所有信息都画上去以后，到浴室把手写稿付之炬，倒进马桶，放水冲走。然后把绘画本放在衣柜里，既不故意遮挡，也不特别显眼。如果有人故意翻动东西，也绝不会怀疑意图是把它藏起来。
旦有事可做，时间就过得飞快。又坐着乔恩车沿着埃斯托里尔和里斯本之间沿海公路来回好几趟，选购十多种最好丝线，还有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精致纽扣。得益于达席尔瓦推荐，在所到之处受到热情接待，仿佛是最尊贵客人。全心全意陪同、灵活付款方式、价格折扣，还有盛情款
出来。
“赫尔•威斯在等您，他说有紧急事情。”
“带他去会议室。”他冷冷地回答。他态度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那个有魅力男人被冷酷无情商人吞噬。或者恰恰相反。对他还不够解，不知道哪个才是真马努埃尔•达席尔瓦。
他转过身来看着，努力想恢复和颜悦色，但是没有成功。
“真不好意思，手头事太多。”
“不不，是该请求您原谅，不该占用您这多时间……”
他没有让说完，虽然努力掩饰，但是明显能感觉出他已经没有更多耐心。他向伸出手。
“明天晚上八点来接您，您意下如何？”
“好极。”
告别仪式非常简单迅速，现在不是打情骂俏时机。那些玩笑和闲谈已经结束，得另找时机捡起来。他陪到门口，离开前厅时候用目光寻找那位赫尔•威斯，但是没有找到。屋里只有两个女秘书，个在埋头打字，另个正在往信封里装信。她们俩跟告别时候态度并不致，不过也没太在意，因为脑子里有更紧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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