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程放鹤嘴角抽。
“今日季允独自前往兵器室,看门侍从嘲讽他几句,再把门关……谁也不知他怎,过会儿便听见兵器折断咔哒声,再开门他就是这样。”
“啧,”程放鹤嘀咕着,“桩旧怨记多年,确是个反派样子。”
这次,程放鹤又挑深夜,挑把剑佩在腰间,轻轻走进无心阁侧殿。他见桌上用防尘纱罩护着本小册子,是自己手抄那本《随军手记》。
季允换干净衣裳,清理过身上血渍,正在桌边给小指上药。见侯爷入内,他匆忙起身撩衣摆。
季允握着那把剑站很久,最终没有捅下去。
于是程放鹤移开人手腕,轻而易举就卸掉剑,而后将身戾气少年拥入怀中。
怀中少年头发上有股淡淡铁锈味,长期营养不良人,抱起来并不舒服,反而咯咯巴巴。但若仔细摸摸,便知那骨架和关节都很结实。
少年将脸埋在他肩窝,身体微微发抖,肩膀间或抽。程放鹤什也不说,只那抱着这温热躯体,手掌在他脊背上轻抚。
肩窝渐渐湿润,少年紊乱呼吸却慢慢平复。
程放鹤扶住他不许跪,“又做什?”
“给侯爷请罪。”季允身子矮不下去,头却埋得低低,“属下时激愤,毁坏兵器,罪该万死。”
“兵器室外间没有好东西,毁就毁,本侯不心疼。”程放鹤解下佩剑,双手递给他,“本侯季郎天赋异禀,需要把真正配得上你剑。”
季允迟疑片刻,最终恭敬接过。剑鞘和剑柄是朴素铁色,可抽出剑身,便能看出那材质极耐弯折,剑尖打磨锋利,虽外表不起眼,实则是把削骨如泥上品。
“这把剑是临川侯府家传,可惜本侯不会用剑,就送
不知过多久,怀里人忽然脱力,身子前倾,下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程放鹤连忙护住,少年就这靠在他肩上睡过去。
睡着人面容安宁,长睫遮住眼型棱角,赏心悦目。程放鹤将他碎发别在而后,无声地笑。
他将人抱回无心阁,安置在侧室榻上,而后让魏清找蔡管事询问此事——直觉告诉他,这事与府中其他下人有关。
个时辰后,魏清回来禀报:“属下起初打听不到消息,去兵器室旁敲侧击才拼凑出真相。”
“四五年前几个仆役为捉弄季允,故意带他玩藏猫儿,蒙他眼扔进兵器室,便锁上门。季允也是个傻,找不到人就不肯解开布条,摸黑撞来撞去,被兵器捅身血窟窿,昏倒在兵器室,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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