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望着眼前恭谨将军,想起原书中徐朴在夏人攻越时屡败屡战、坚守锐坚营,却遭朝廷猜忌、断其后路,最后孤身被夏人围困,在阵中自刎结局。
对这样愚忠悲剧性角色,他难免有些同情
原来在这等着呢。程放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支着脑袋望向前排徐将军。
徐朴倏然起身,跪到堂前,恭谨道:“副将失言,请侯爷恕罪。侯府侍卫本是侯爷人所有,锐坚营听信谗言,此举不顾侯爷安危,实属不该。”
听到自家将军这样说,几名副将都是愣,互相对个颜色,却没人敢当众反驳上司。
程放鹤唇角笑意闪而过,他款款上前,亲手扶起徐朴,温声道:“徐将军不必自责,你们也是受人蛊惑。营中战力不足,徐将军有难处,本侯能体谅。”
徐朴抬眸与临川侯对视,眼中闪过莫名光亮。
继续纠缠他。
于是他起身坐到吊床边沿,弯起食指,俯身用指侧托住对方下巴,稍稍细看此人容貌。公孙猛五官确标致,只是生得太过狂放,不是程放鹤喜欢类型。
被侯爷这样看,公孙猛坦然回视,挠挠头傻笑,“侯爷,其实……”
“你知道,你和季允差在哪?”程放鹤甩甩手,无趣地躺回去,“本侯捏他下巴,他会垂下眼红着脸不说话,他不敢躲,却也不想看、不想回应本侯。”
“他心里没有本侯——哪天变得你这殷勤,本侯就没兴趣。懂?”
副将听这话纷纷开口:“下官不敢索要侯府侍卫,可营中这情况,若夏人得寸进尺,整个越国都有麻烦,还望侯爷略施援手!”
徐朴再次深深行礼。
程放鹤叹息声,甩手回到座上,往后靠,“本侯个管军备,人之力又做得什?别说是本侯,就是你们,做到‘独善其身’已属不易。”
大家云里雾里,又无不讷讷。
议事草草结束,徐朴却迟迟不走,待大殿无人,他来到座前,垂着头压低话音:“侯爷方才说‘独善其身’,可否赐教?”
……
三日后,众*员再次来到侯府议事。程放鹤按例给工部也递帖子,他们这次却没个人好意思来。
锐坚营个副将絮絮叨叨说堆战况,程放鹤听得生气。
夏人时常骚扰越国边境,以往锐坚营只用派出百八十个人就能打退,这次己方竟然让人全歼,还把边境城墙砸个口子。
兜兜转转大圈,那副将总算说:“锐坚营战力不足,京郊驻军不少送去支援边境,为京城不被野寇侵扰……侯爷能否借些侍卫给锐坚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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