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连着活水,却只有冷水,他进入池中,被激得清醒,眼看见自己遍身伤痕。肩膀上道是有记忆以来便有,手臂和腰腹上那些则是在侯府
“那师父便给你讲讲。”林执中冷哼,叉着腿在石凳上坐。
她从越国建国讲起,过去历代帝王大多施行仁政,可传至这世,少帝幼年登基,先帝托孤于马丞相,未料此人悄悄在朝中经营多年,甫掌权便改换面目。
以林执中视角,看不到马丞相在朝中全部动作,她只看见远离京城地方建起家家姓马庄园和店铺。
她暗示朝中清流御史检举此事,却无人理睬,那些御史很快相继被贬谪,锐坚营里也出现找麻烦人。
“那之后夏人进犯,马丞相便盯上军营。临川侯主管备战,粮草甲胄事务由他拍板,若想发战乱财,每分都得从他这走。”
那夜之后,季允便恢复先前作息,每日早早起来练剑。
被林执中看见,她立在旁问:“说出口?结果如何?”
季允收剑,摇摇头道:“说不出口。旦确定自己说不出口,便心思已定,可以练剑。”
“呵,这样也行。”林执中笑笑,“你且歇歇。几日不练却毫无退步,可见已参透要诀,不必下苦功。”
“只问你,除剑法之外,这些天还有什进益?”
季允站在原地,只感到胸口闷得厉害。
“临川侯向来厌恶夏人,这次不知发什善心,竟让来教你。那蔡豪勾结工部,还不是他默许?总之,你是懂兵法人,不可再被表象迷惑。”
“季允?”她这才注意到对方表情不对,“这是怎?”
“……先不练。”季允提步便走,连剑都忘拿。
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浑浑噩噩在园子里绕几圈,只觉得身上汗味太重。可他不想回无心阁沐浴,便去园子里汤池。
季允略思索,给师父讲蔡豪与工部事,叹道:“在锐坚营见闻已令弟子倍感讶异,如今得知侯府管事竟与工部侍郎勾结,越国朝堂腐朽可见斑。侯爷人之力,只救得侯府事,可越国上下又有几人存侯爷这份公心?”
林执中脸色渐沉,锁住眉头,“你只见临川侯惩治蔡豪,便称颂起侯爷?他在越国官场是什位置,你概不知?”
季允愣。
“当初逃离锐坚营,却落在临川侯手里,也曾想过以死明志。可若死,这世上不就又少个愤慨之人?后来他允只训练侍卫,不参与他那些脏事,才答应下来。”
“侯爷……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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