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在铸铁工人有准备
情况下炸
工厂，也就是救后来因为工厂爆炸而死数十人。这是他功绩，难道还要因季允
人受伤而怪罪他？
程放鹤边自
安慰，边吹到晚上，嘴唇又酸又肿，总算暂且平复心绪。他穿书多年，本就是对悲欢习以为常薄情之人。
他回到无心阁，召来公孙猛又问遍当日情况，公孙猛讲得更为生动详细，他却没什
感觉。
公孙猛讲完还添句：“以后还是让属下护卫侯爷吧，季允到底年轻，危难之时即便舍命相护，终究赔上自己。”
“季允还活着呢，你就这咒他？”程放鹤翻个白眼，也不追究，“那日你可曾看见，那个焦管事跑哪去？”
着话音颤抖：“大夫怎说？”
“季允公子吸入太多毒气，好在没有伤及根本，但也要养几个月。至于背上烧伤，毁本就是皮肉，只是愈合时候人会痛苦些。”
程放鹤抿唇静立，半晌才道：“拿本侯埙来。”
他独自去院子里假山，躲进山洞里，不顾灰尘坐在石头上，就着来之不易黑暗胡乱吹奏。他感到自己心里抽抽，气息不匀，曲调断断续续，愈显悲怆。
他原本想安排自己身陷危难，给季允个救自己立功机会，可谁知尺度把握不好。若他再早些离开，或者干脆放弃这次机会，季允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份苦？
公孙猛顿时蔫，规规矩矩道：“当时只想着侯爷，谁管得着他。只记得工人们是聚在起逃跑，只有他是独自个。”
程放鹤思索片刻，“此人不惜要给本侯陪葬，定然有把柄在人手里。若是他，会选择趁乱逃走，只要不被对方抓住，便能从此改头换面过自己日子。”
“你带几个伶
作为穿书者，他知道现在过不是自己人生，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惜命。可季允没有系统没有穿书buff，死亡威胁是真实，为何还要不顾切地救他？
曲毕，程放鹤发现自己无意间吹首《送别》，方天地尽是寂寥。他嫌意思不好，便添上首《入阵曲》。
原书里，夏人攻越本就是以少敌多，主将季允常常亲自上阵，受不知多少刀砍斧劈。他也用过火攻，吸入毒气和肌肤烧伤应当也有吧？
——受尽苦难才能浴火重生，这些本就是战神成长必经之路，轮得到他个工具人炮灰来心疼反派大BOSS？
就算现在季允是替他受苦，可想想日后，这个貌似忠诚少年会亲手捅死他，还有什值得同情？他这岂不是耗子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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