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执中还留在那里,她不便见徐朴,在此等候消息。季允也不说潇洒殿上发生事,开口就问:“师父是不是知道弟子什事?”
林执中正襟危坐,睁开只眼瞧见他抱衣冠腰牌,大约明白原委,便重新阖目,“临川侯是掌管越国军备侯爷,为师是越国叛逃之人,而你是夏人——你可曾想过,侯爷为何让在他府上教你兵法武艺?”
季允摇头。
“为师亦不解其缘故,但为师知道,自己在做救世救民之事。”林执中蓦地睁眼,双黑圆眸子盯着他,“你若看不清前路,执着于个答案,那就去找吧。知其所止,方能坚毅不移。”
季允下意识摇头,他似乎知道答案,知道自己心之所止在何方,可又似乎有太多东西挡在他面前,不允许他承认真实内心。
”
他见季允迷茫,继续道:“季参将是聪明人,看不出侯爷此举用意吗?”
季允恍然大悟,侯爷知道他不在乎虚名,却费大力气给他弄个身份,难道是因为——有人想对他不利,朝廷册封身份是为保护他?
可他除侯府里,几时得罪过人?
季允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侯爷去过趟丞相府,回来后言辞轻描淡写,似有隐瞒,莫非与自己有关?
几名管事才送走蒋副将,同进书房,季允见它们便问:“各位管事,方才蒋副将话……”
“季公子莫要问,”魏清道,“侯爷没有说,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说。公子想知道,就去找侯爷问吧。”
季允到处问不出,甚至想换上参将官服冲进牢里头。他着急上火,喉头愈发肿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便翻出侯爷教他陶笛坐在廊下吹奏。
他吹下午,浑身受凉,背上伤处针扎似疼,心中苦闷无丝毫排解。
他想起书房里那幅奇怪画轴,现在却又困又累,没深究心思。他知道此时最好法子就是等待,又禁
他无暇多想,重新对着蒋副将等人郑重下拜,全谢恩礼数,怀着满心感念与崇敬——对为他费心侯爷。
蒋副将及时扶他起来,知道他现在最关心什,当着侯府众人面说:“侯爷那边诸位尽管放心,们将军在朝堂上亲耳听见陛下旨意,不是当真要发落临川侯。”
魏清关切道:“丞相拦陛下册封,锐坚营却封赏季公子……徐将军会被为难?”
蒋副将摆摆手苦笑,“该做事总是要做,侯爷关照锐坚营,将军岂能见侯爷人陷于危险而坐视不理?”
季允无心听他们清算恩怨得失,找个借口溜出大殿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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