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侯爷不好明着跟您说。”魏清道,“侯爷这些年直在思念纪公子,他说季郎只是纪郎替身,没什舍不得。”
牢房腥臭,冬日地牢从未如此阴冷
听见“书房”二字,季允接信手抖下,旋即快速接过拆开。
信是侯府名随从写,他任务是到夏国探听纪垂碧下落。看信上意思,此人多年无所获,却在近日偶然见到纪垂碧本人。
那随从描述,纪垂碧中毒生大病,现在脸部整个溃烂,丑陋得几乎认不出。随从悄悄问过大夫,说若月之内不医治,头颅就会被毒物侵蚀,直至死亡。
而医治办法,是彻底换张面皮,新皮与原来人长得越像,就越可能治愈后不留疤痕。
季允瞬间明白什,却又固执地不肯承认,咬紧牙关,逼迫自己看下去。
季允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待退烧后,他再次被关进牢房。
这次牢房换间,紧邻侯府外墙,地方宽敞,堆着不少杂物。季允怕再生病惹麻烦,终于不跪,却仍然时不时望着无心阁方向。
他渐渐睡去,梦里有临川侯衣上檀香,眼尾鲜艳如血红,和被掐红窄腰。
不知为何,他白天会想侯爷对他好,想那个叫纪垂碧少年,想所有温柔皆是虚假,可夜里梦见只有欲望。
他发疯似攫取临川侯身上切,最后他建间牢房,临川侯戴镣铐枷锁坐在灰土中,脏兮兮,时刻等待下次摧残。
那随从接着打听换皮术,说提供新皮者需要全程保持睁眼、控制表情,所以必须自愿配合。仅有几例换皮术后,被换皮者都活得好好,而供皮者大多没熬过去,就算个别活下来,也因为再生相貌丑陋而终生不见天日。
季允缓缓抬眸,绝望眼波中装着最后丝希冀,像是期望魏清出言否认某种可能。
魏清不忍看那眼神,别过头问:“您可愿为纪公子换皮?”
眸光瞬间熄灭,但余无尽暗沉。
“是……侯爷意思?”
只属于他人,只许死在他身下。
某次他从个破碎撕裂绮梦中醒来,竟见魏清坐在牢房外。他立刻抓把茅草挡住下半身,握着铁栏垂头,生怕对方看穿他梦境似。
“季公子醒?”魏清温和开口,“可是做噩梦?身子可还好?”
季允重归现实,利刃般真实记忆在他心口猛刺,他蹙眉,胡乱应声“嗯”。
“侯爷担心季公子,着来看看公子切可好。还有事……公子看看吧,这是在书房那夜,侯爷刚收到。”魏清递来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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