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人额间印下吻,“侯爷累,歇歇吧。季允去给侯爷准备午饭。”
……
当天下午,程放鹤便去军营。他得赶紧给自己找点事做,以摆脱与季允有关烦躁。
他先去见公孙猛,果然如魏清所言,公孙猛已不再被当做囚徒,而是像普通军士样住在营帐里,还颇具威信。见临川侯进来,他挥挥手,屋子军士竟自觉全散。
公孙猛郑
程放鹤下意识眨眨眼,感到眼角似乎微微湿润。望着少年死气沉沉眼神,他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当年他帮亲不帮理,和好兄弟起痛骂人家前女友不是东西。
而现在,程放鹤只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东西。
他望着落寞少年,张张嘴,原本想道句“抱歉”。
可他穿这多本书,做这多任务,伤害过无数无辜书中角色,却从未发自内心地和谁道过歉。
“你还年轻……”
他枕着胳膊仰面躺倒,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像你这个年纪时候,第次离开家上大学。有天半夜,高中好兄弟给打电话,哭着说他和前女友因为异地分手,所以他不想活。”
“吓跳,连夜坐火车赶去他城市,陪他喝晚上酒。最后他酩酊大醉,抱着腰跪在地上,说他这辈子没指望。”
“那时候很难过,比他都难过。可毕竟做不什,只好陪他几天,然后就回去继续上课。”
“后来你猜怎着?”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甚至想不起该如何驱动唇舌,才发得出这两个音。
但季允直盯着他翕张双唇,知道他有话要说,这时候闭嘴,岂不是欲言又止,更显露出脆弱面。
最后那嫩红唇瓣间,半遮半掩地吐出句:“……还来吗?”
——这才是他程放鹤习惯语言。
季允垂下眸子,种种心绪被长睫遮住,言不发起身,打盆清水,替程放鹤擦净手上粘稠,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套干净中衣中裤,叠好放在榻上。
季允自然不太懂他话,却听得很认真,回答道:“他死?”
程放鹤被这个回答噎住。仔细想想,后来他和这位兄弟联系不多,只知道他直活得好好,大学里还拿国奖保研,反正混得不错。
于是他随口瞎扯:“此人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学习,然后靠着学霸人设睡小半个年级女生,哈哈哈……”
笑两声,嘴角便塌下来,这实在是个不合时宜玩笑。
他转头,见季允双黑眸专注地盯着他,眼波沉稳平静,却盛满昭然若揭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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