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郎却说,军中吹埙多是临时起意,荒郊野外买不到烧陶埙,便拣块圆润石头钻孔来吹,且石埙音色更为苍凉,这才是军中风骨。”
“本侯就命他弄些适合制埙石头来,亲自挑块漂亮,又盯着他钻孔。起先失败两个,不是音高不准就是音色太哑,第三次才做成。上头鱼纹是本侯亲手所刻,这样季郎行军在外,也能记起本侯思念。”
季允紧握那石埙双手微颤,愣愣听他说完,许久,手指小心抚过埙孔和鱼纹,像是捧着极为爱重珍宝。
他薄唇轻启,话音几不可察地发抖:“所以,侯爷与徐侍郎共处间营帐,只是在为季允准备礼物?”
“不然呢?”程放鹤手搭着他肩膀,手抚上他脸颊,拇指细细描着他英俊眉目,“季郎啊季郎,你也不想想,本侯连你都尝过,哪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是觉得自己满足不本侯?”
被推到旁季允没敢再走近,他垂头站着,长睫遮住眸中波澜,“季允……白天忙于公务,恐怕无法时刻满足侯爷。侯爷留他们在身边伺候,兴致上来就随时宠幸,季允只当不知道——只要季允晚上回来时,侯爷还在就好。”
程放鹤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望着他,“本侯不是说过?本侯从来只有你……”
“可侯爷想要更多,对吗?”
程放鹤嘴角抽。这家伙天到晚在想什鬼东西?
“侯爷……对季允真好。”季允喉咙发干,口咬上对方不安分指尖,牙齿磨着娇弱指腹,让人有些疼,又禁不住想要更疼。
程放鹤快速狠啄下季允唇角作为报复,“季郎是有勇有谋大将军,又对本侯如此贴心,本侯合该对你好。”
“本侯已是你明媒正娶人,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本侯从此只属于
“季允听见侯爷与徐侍郎交谈甚欢,就觉得侯爷定想要更多,可碍于季允情面,不好意思下手。那徐侍郎毕竟是朝廷命官,传出去影响不好,侯爷若爱美人,不如自家养上些……”
程放鹤再听不下去,两步上前,与季允面对面贴得极尽。他抓起对方只手臂,圈在自己腰间,又握住人另只手腕,“季郎可知,本侯要送你什礼物?”
他攥着人手腕,伸入自己衣襟里,拿出个巴掌大裹红布物件。
季允拆开,发现是个埙——不是寻常陶制,而是石头做,表面雕鱼纹。
“本侯前些天找徐侍郎,说季郎曾找本侯学埙,本侯当时没让,这会儿想送他个军中常用上品陶埙,请他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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