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乐声望去,熟悉高大身形正缓缓走向他,双手放在唇边按动音孔,分明是石埙音色,流出曲调却并不悲凉,而是轻慢温柔,似有无尽情意萦绕在音符间。
程放鹤唇角不自觉勾起,亦走向对方,直到二人贴得很近才停下。他慢慢圈上大将军腰,侧身靠在他肩膀,仰头看着那如削下颌线与英俊五官。
他就这抱着他,静静等待曲奏完。季允移开唇边石埙,揽住面前之人,轻声开口:“上次新婚贺礼送得不好,季允用这曲补上,侯爷可满意?”
“这是什曲子?”
“民间古曲,亦有填词。”
很快攒盒子,尽数铺撒在那面墙下,再把他自己放上去,最后是季将军。
后来季允让他这招折腾得狠,干脆备两坛酒在书房内室,趁他动情时淋他身,欣赏他湿漉漉狼狈模样。程放鹤在酒气中被吻到窒息查到昏死,他知道季允是想给他点苦头让他放弃,可他偏偏爱极这种任人欺负被掌控感。
还有园中水池,程放鹤喜欢垂散湿发趴在岸边石块上,于遍身冰凉中等待灼烫;在季允曾被关押牢房,程放鹤喜欢刑床、锁链和笞杖;逍遥殿里,议事后不换冠冕礼服而只除去内里,貌似雍容程放鹤喜欢季允穿着朴素随从衣裳,在殿内主座上肆意玷诬他这个尊贵侯爷……
若哪天季将军从营中回来得晚,程放鹤干脆只穿纤薄衣衫去门口等他。待季允下车后看见他,顿时明白侯爷意图,言不发就将那楚楚可怜身影抓回车上查,丝毫不顾周围守卫们讶异目光。
最后是程放鹤自己身子吃不消,如今可以尽情放纵,他才知道季允从前频率有多克制。
听说还有词,程放鹤就夺过那鱼纹石埙。他乐感很好,听过遍曲子就能记下,于是自己吹出方才曲调,让季允给他唱词。
指间石埙冰凉,流泻出悠长乐声,伴着耳边低哼:“山有木兮木有枝,
于是他主动将南风馆公子们送去后院做杂役,换批相貌平平随从,才不至动辄惹到愤怒大将军。
……
夜风拂过山谷,程放鹤离开烧满热炉铸铁厂,站在山上吹会儿凉风,欣赏着才建好炼铁流水线与质检车间。
他原本想法是脱离朝廷掌控独立办厂,但那样是从零开始,若无官方支持,不可能短时间内有这大成果。最重要是,现在他已对季允完全信任。
忽然,耳边传来悠远宛转乐声,逐渐清晰。程放鹤耳朵尖,立刻听出是埙,音色又不像普通埙,而更为大气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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