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没搭理它，只问：“
不是死
？”
系统：“还说呢！也以为你就留在这个世界，结果正高高兴兴度假，突然被抓回来给你擦屁股……
总归最后是劝住。他
再命令季允在自己离开后好好过完生,逼着季允发过誓,才终于瞑目。
程放鹤相信,季允答应
事就会做到，但在自己走后，季允人生最后年岁必然过得不好。什另个世界、来生转世，那都是骗人，死就是死。
然而当他真闭上眼时，他发现自己想错。
这次，程放鹤又回到水下，泛着蓝色波光系统空间里。
个深沉悠远电流音在耳边响起：“程放鹤曾于天盟树许愿，愿自己百年安康，现已寿终正寝。二愿与季允共许百年同心，吾感其坚贞，判你二人来生相见——”
夏国建立六十年后,京城举办场盛大葬礼。
逝者是临川侯程放鹤，他生前在工部身兼数职，为全国各地工厂建立起完备流水线制度,将夏国工业水平提高个台阶。皇帝对他十分倚重，下旨以亲王之礼厚葬。
不过临川侯能得如此礼遇,另个原因是他夫君：临国公季允。
季允是大夏开国武将,后来又屡次平定内乱,守得四境安稳。他与临川侯青年结发,恩爱白首，在夏国百姓间传为津津乐道眷侣佳话。
出殡那天，季允亲自护送灵车出城,当着全城百姓面，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程放鹤瞪大眼。天盟树不是个民间传说吗？还真有用？！
“哈哈哈哈宿主你信啦？！在古代待这多年你变傻啦！这邪乎神话都信？”
那话音转调，成为个程放鹤已很多年没听过声线。
但因为很多年前听得太过频繁，他对这个声音记忆犹新。自从他完成所有穿书任务，系统送他座图书馆后，就彻底从他世界消失。
系统仍是多年前样子，完全没有同理心，竟拿他伤心事开玩笑，居然还真笑得出来。
……
其实程放鹤觉得自己这辈子挺满意,在古代有份自己事业,有爱人在身边相守，再没什遗憾。
他唯放不下就是季允。他们携手走过六十年,怕自己离开后季允个人孤单。
果然，在他生命垂危时，季允竟提出要给他殉葬。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请求，程放鹤先是严词拒绝,然后好言劝慰。他说自己只是先走几年，反正季允也不年轻,他们很快又能在另个世界相遇；还说他们曾在天盟树上挂过誓言，即便转世轮回，也定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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