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汉武帝在身体状况极其不佳、举行最隐秘巫术仪式时候,把司马迁带在身边。不是对很有亲近感人,不会如此。
之后汉武帝巡行郡国,司马迁大多数时候在随行队伍之中。有可能,皇帝知道司马谈、司马迁父子史书写作计划,也相信这将是部讴歌这个伟大时代著作,所以有意安排司马迁进入历史现场。
当然,汉
戴盆何以望天
身为名郎官,司马迁日常工作,自然是以皇帝为中心。和其他郎官样,他前程和命运,也取决于皇帝对他评价。
司马迁最迟是汉武帝元狩五年(前118年)入仕为郎,到元封三年(前108年)接替去世父亲成为太史令,在郎官岗位上工作十年以上。个显而易见事实是,期间汉武帝从来没有对他委以重任。
但这倒未见得是皇帝看不上司马迁,实际上史书中有不少蛛丝马迹,都表明汉武帝对司马迁不无欣赏,甚至有些亲近之感。
就在元狩五年,三十九岁汉武帝生场很重病,使用各种疗法和巫术,都没有效果。最后,只好乞灵于“神君”。
神君是个长陵女子,难产而死,后来就成神,响应民间祈求极其灵验,影响越来越大。汉武帝外婆平原君23就深信是因为自己信奉神君,才给女儿、外孙带来这样好运。而汉武帝受外婆影响很深。
汉武帝派人向神君询问自己病因,神君答复说:“天子不用担心自己病情,等病稍微好点,可以勉强下自己,和相会于甘泉宫。”
关于这个神君,《汉武帝故事》24里还有些信息:霍去病年轻时候就崇拜神君,于是有天神君主动来找霍去病,自荐枕席。洁身自好霍去病拒绝,后来霍去病病危,医药罔效,汉武帝亲自去找神君求情。神君答复说,霍将军先天不足,之所以找他,是想用“太精”为他补补身体,当时他既然拒绝,现在就无法可想。
这个故事当然不是真,但至少说明方士们乐于把神君描述成个什样形象,所以神君对汉武帝说“强与会甘泉”,似乎也就有些暧昧意味。
即使完全不理会《汉武帝故事》记录,汉武帝与神君相会,也是极其秘密事,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但司马迁在《封禅书》里,却对汉武帝如何在甘泉宫里个叫寿宫便殿里召唤神君,神君出现时如何风吹飒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有详细描写。他为什能知道得这清楚?司马迁解释是,自己“入寿宫侍祠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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