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怎招惹就是得不到回应,心骂这俞访云是根弹簧,看着是能欺负,可压压就紧,紧就比石头还硬,硌在他心上百般不是滋味。
熬到将近中午,江简开始喊饿:“老大,中午吃什?”
严奚如对着俞访云方向,大声说:“不吃鱼!”
“不吃就不吃,吼那大声干嘛……俞医生想吃什?”
严奚如精神擞,终于找到机会见识哑巴开口,结果对面来句:“中午有事,不吃。”——他能被哑巴气死。
人当作怪物,每天沉浸在痛苦里日子,就算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严奚如下楼脚步顿,楼梯间里沉默千钧重。“不知道,”他转过身,“但对于来说,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只要躺在手术台上,什样生命都有价值。谁都有活下去希望,能做只有给他重拾希望权利。”
俞访云站在楼梯最顶端,看他阶阶地走下去。“这个问题太难,都不知道活着是什意义。”
傍晚时分砸下道晴日霹雳,天空骤然转阴,接着风雨西斜,彻夜未停。
夜雨下通宵,地面上薄薄层积水。严奚如走路上班裤脚湿半,提着伞滴滴答答地走进办公室,护士长正在发喜糖。“哎过来,有事问你。”她把人拉到窗边,“上次让你问事儿问吗,俞医生答应吗?”
沈枝喊他晚上按时赴约,他说没空。“老太太过生日,爱来不来。”对面挂电话,严奚如叹气,自己真是个没人疼可怜虫。
江简抱着饭回来,打小报告似
严奚如含糊其辞:“噢…没呢。”他瞥眼低头干活俞访云,从昨天被自己凶之后,直有点儿蔫,好像江简那株烂根铃兰。
“什没呢,你问没?侄女真挺好,英国牛津研究生,学历年纪相貌都相配,你抓紧问问俞医生啊。”
严奚如揪着烂叶子,心里根本不想答应。雨声淅沥盖过说话声,俞访云好奇抬头看过来,撞上他视线,又马上低头,像是回到初见时状态。
严奚如余光打量这颗豆蔻。昨天因为刘瑞事冲他发顿无名火,可回来之后他不解释也不争执,就是冷着张脸,之前对着自己还会装装乖巧,现在装也不愿意装。
可谁叫他严奚如脸皮紧,这种摸不透木头,总要他跟自己呛几句才舒畅。师叔走过路过,故意把茶沫子洒在师侄桌上,俞访云眼皮抬都不抬,用纸巾擦掉。师叔遂又路过,把听诊器摔在地上,俞访云捡回来擦擦灰,挂在电脑上,不蹦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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