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还翻身做监工。严奚如转开钢笔,唰唰几下,小工当得还挺认真。他转头问:“俞院长,还有别吩咐吗?”
俞访云被他逗又不好意思,跳下椅子溜到对面,只留给严奚如个头顶。
手术室电梯又又又坏。
严奚如他们下到楼去做公用梯,站在人群最外层等着,俞访云听见前边两个医生窃窃私语:“……最后划掉呗。说好去五个人,出名单就他不在上面……之前还摆什姿态,就他有志无时,们都是废物。”
另个说:“严成松儿子方光明当
严奚如右臂上那道疤沉寂好几年,冬天却开始瘙痒起来。他也没在意,喝着粥不自觉地抠下手臂。沈枝筷子敲过来:“还抠,还抠,抠得和老核桃皮样丑还抠!”
严奚如都不稀罕接她递来那罐子护手霜:“老黄瓜刷新漆装嫩,老核桃涂面霜能磨皮啊?”
沈枝想起来:“对,你奶奶紫珍膏用完,让你下回儿再给她带点过去。”
“老太太是拿油膏配粥下饭啊?这用得也太快,上次去折泷时候陆符丁就说做半个月,麻烦又卖不出去,再也不做。那陆老头什德行啊,求他给专门起炉熬药,配吗?”
沈枝说:“你奶奶长几十年疮病,什西药都治不好,就这紫珍膏管用,冬天,抹得快也正常。”
“老太太还当买酱瓜似,今天斤,明天两斤……”严奚如想到又要去讨陆药方那个老头好,口粥也喝不下。
外边温度越刺骨,医院越热闹,中央空调拨到二十八度,扇页嗡嗡嗡作响。
从上次学校回来,俞访云俨然成严奚如只尾巴,在病房跟着,在手术室跟着,除上门诊和上厕所,无时无刻跟着。严奚如想起那日在学校听见其他人对他评价,不外乎都是孤僻冷清形容词,但眼前这明明是个会撒娇会耍赖,原先也觉得奇怪,但仔细想,这不是该算作他功劳?他悉心照料融化这颗豆蔻坚硬外壳,露出里面柔软白芯,才是本来样貌。
俞访云今天在白大褂里多穿件毛衣,勉强罩住,整个人圆鼓鼓地冒着热气,进门就蹭到严奚如桌前,抱着沓病历,呼出团热气:“师叔,签字。”
严奚如正在写邮件,叩叩桌沿示意他放下。俞访云怀里病历下全摔到桌上,自然地坐到他右边扶手上。严奚如今天身上除往常消毒水和橡胶手套味儿,还有股淡淡香气,他想赖着闻闻,把笔推:“快签吧,看着你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