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当然,卖辈子药,这点东西还是藏着。”陆符丁扇扇药蒲,复又叹气,“就是这不知道还能继续藏几天。”
俞访云来时候,看见街口老铺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师父,你舍不得那些方子和药材,不如找个地方继续开下去。总有个地方存着。””你不知道,这个行当早年间乱得很,鱼龙混杂。那多偏方,其实真正能讲出个道理又有多少。没办法甄别,只能全部存着,现在想把其中管用摘出来,却是难上加难。也许就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做几件违心事,辈子卖药救人,却说不出句问心无愧。”陆符丁双浊目望向天空,忽感怆涕,“违背过天命,没害得自己老年流离,却害儿遭遇歹人,害他满腔热血,无处撒。”
汤药直用小火炖着,俞访云怕水扑出来,蹲在旁边盯着,手中捏着个空药囊和签纸,上面记着严奚如名字。出门去挑料子,陆弛章正蹲在门口捏口药钵,泥巴四处飞溅。他没戴眼镜,只看得清眼前东西。
“下雨,陆师兄。”
“没事。屋檐大,淋不着雨。”
俞访云朝屋外走两步,见郑长垣撑着把大伞,遮住陆弛章整个肩膀,任凭脏泥溅在自己雪白裤脚上,由雨水冲刷。
世间繁花千般热烈,他偏要爱墙角这株背阳花。
作者有话要说:七年前没有见钟情啦,后面还有见过。
师叔看着虎,其实把年纪怂得很,还要墨迹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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