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个眨眼,要忘记个梦也足矣。可严奚如翻来覆去,总是想起折泷那
“嗯,周岁爷爷时送笔,平仲也是他给取小字。”严奚如看着他笑,“就和你豆蔻样,是师叔给你取小字。”
平仲之木,实白如银。俞豆蔻抬起头:“那他定是希望你长得如松柏参天,堂堂正正,顶天立地。”
“不,不是这个意思。”严奚如笑着摇头,“平是平庸天资,仲是居中位置,他只希望,辈子做个平庸之辈就好。”
对面皱起眉,不是很同意,想之后说:“可平也是平安平啊。”
严奚如微怔。
洗个碗,把自己洗困,从外甥家出来哈欠连天:“去医院,明天早上九点飞机”
忘他第二日还要出差,俞访云脚步顿,又撞上师叔肩膀。“你真是王八抬头,慢半拍。”严奚如掌心揉揉他受伤鼻子,让那人透过指缝看自己,鼻息把掌心烘得温热。
俞访云犹豫很久,才开口:“你要不要睡——”
门在此时突然打开。“大舅,你垃圾没扔。”黑色塑料袋丢出来,落到两人脚边,砰下门又关上。
严奚如眉毛挑,动作还停在那儿:“……要不要睡你?”
“爷爷也许希望你,泛泛而活,平平而安。”俞访云看着他,弯眉眼,“这样才好。
俞访云家就卧室摆独张床,严奚如极其自信地坐上去:“睡这,你睡哪儿?”
“没让你睡这儿。”俞访云抱起棉被,脸有点臊,“你睡沙发。”
严奚如冷板床睡惯,给他块地毯都能觉得舒服,这棉被还有股草药香,就是俞访云衣领上味道。严奚如头枕着手臂,看天花板那盏灯,光线藏在磨砂玻璃后面隐隐绰绰。让他做个藏着掖着人,可真累啊。
哪有这巧,大早上滴滴司机都没出门,就他路过家门口。听江简说俞访云今天搬家,就穿戴整齐特地在门口等着,七分期待,三分心虚。
掌心噌下就烫,脸也变得粉红,俞访云提起袋子就跑。可那人在后面音量忒大,故意拖长音:“睡你这儿吗?”
俞访云忙不迭又跑回来捂他嘴,涨着脸小声音:“为什!”
明明他提,却管自己要理由。“因为外面月亮太大。”严奚如胡诌乱道,“见不着星星,不敢走夜路。”
“……”俞访云信他鬼话。可丢完垃圾,还是捡他回家。外边月亮太大,心思都被照透。
开门换鞋时候,严奚如兜里那支钢笔又掉出来滚到地毯上,俞访云拾起确认眼笔尾:“平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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