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心意沉实地转过身,走回办公室,却在角落撞见个人。
那人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立若枯山,脸色沉沉,布满压低阴云。
脚步顿,严奚如低声喊道:“爸。”
作者有话要说:出柜近在眼前。
严奚如定要拉着他送到电梯,还好大清早病人都没起,没人看见,也没人跳出来投诉医生谈恋爱。数字慢慢从二十几楼降下来,俞访云突然踮起脚,叫两个人白大褂袖扣相碰。
他把截花枝插在严奚如口袋:“回来路上见到你心心念念枝头豆蔻都开,就想到你,就想捡枝来给你。”
胸前本就插着豆蔻,如今又多株,连梢带叶,花苞小小串,珠钗似坠着白玉。
——这才是严奚如开始就把俞访云比作豆蔻,珍惜地别在胸前,与那枝粉色笔身缠绕,艳就艳,他乐意得紧。
电梯上数字越来越小,云后也涌出微光,身边人笑着说:“其实前几日,终于在梦里遇见妈妈。她说,访云要早点当上院长,然后严奚如想做什都可以,想去哪里都可以,都由罩着你。”
“那这脸蛋呢?”
“还抹点腮红。”
“那这嘴呢?”
“嘴?嘴怎。”
没涂口红吧,俞访云下意识伸舌去舔下嘴唇,忽被对面吻住。
俞访云勾勾他食指:“也不是说着玩,会成为你底气。”
他说像是稚语玩笑,却隔着时间回答他。
——男儿当立天地间,但何来天地?
——那,来做你天地。
渐亮曦光都留给严奚如,俞访云后退步钻进电梯,可他怎如此会往人心里钻。
唇齿相贴,舌尖让人含住,素白张小脸弯浅浅嘴角,勾起面颊上两团红晕。严奚如搅动水花,恋恋不舍断银丝,松开他,抬手抹掉那脸颊上仅存颜色。
“以后不要再抹这些乱七八糟,太折磨人。”
俞访云贴着他掌心,侧过头,轻轻说:“好。”
那两坨胭脂被手指抹得干净,却又平白升起两朵绯云,真是……洗胭脂,却叫人,魂魄消散。
俞访云在他值班室用冷水泼把脸,兔子样两只手在脸上乱抹:“去上班,你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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