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始终沉默,但眉宇间那抹暗色却是愈来愈显眼。
崔得禄继续严肃说道:“你也知道这间楼子前两天死位御史,这事儿很麻烦,那个倒霉催自己横死,家里却闹到长安府去,亲王殿下和那位御史有旧,这种当口也没法儿说话,所以只好由自己处理,如果你有办法替把这件事情平,
是为躲雨,而是有些兴趣看看究竟是哪里糊涂蛋居然胆大到敢租自己铺面,谁知道瞧之下,他才知道那少年或许不知道长安城江湖里发生事情,但绝对不是个蠢货。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蠢货能写出那好手字,也没有哪个蠢货虎口之间能留下那厚刀茧,想起那些挂在老笔斋墙上淋漓墨迹中透着劲道甚至还有那丝隐约杀意,联想起齐四对今日画面形容,中年男子甚至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杀过人……不,应该是怀疑那少年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十五六岁年龄便杀过很多人,在常年在夜色血色间行走他来说,都是个很难相信事实,对于这样个少年,只要他自己不肯搬,那谁能逼他搬?
“老朝,今天毕竟是代表王府在向你问话,你能不能尊重些?”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因为想那少年事情竟有些出神,不由面带歉意微微笑,王府二字竟似对他潇洒心神没有丝毫影响。
今日和他谈话那男人姓崔名得禄,虽是个很俗气名字,但绝对不是个俗人,能够打理号称长安第青楼男人不可能太俗。绝大多数长安人都以为这间楼子背景是长安府某位高官,但只有中年男子这样人物才知道,崔得禄靠着是亲王府大管事,甚至有人怀疑这间青楼本身就是王爷产业。
“红袖招最近出些麻烦事,是真没想到崔兄你还有空闲谈那些事情。”
崔得禄面色微冷,说道:“临四十七巷不是王府要,你应该很清楚这点,只不过是因为军部户部不方便出头,才转托给们这些跑腿闲人,谁知道你直硬扛着不放,惹得部里大爷们不高兴,这事儿才闹到现在这大,前些日子长安府扫你场子被你扛下来,结果最后羽林军都出动……”
听到羽林军三个字,中年男子眉毛微微蹙起,似乎那处有些隐隐作痛。
看他神情,崔得禄话锋转,笑着说道:“当然您应该知道,王府替那两个部衙办些事情,总归是要收些好处,但大管事说,王爷比较欣赏你,曾经有次酒后还提到过你名字,说你在长安城里做事有规矩,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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