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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握着长刀柄,双脚稳定地踩在石板上,没有踩着缝隙,没有踩着突起,保证随时能够借到大地全部力量,宁缺像座雕像般动不动盯着椅中茶艺师,眼眸里没有畏惧,只有平静和专注。
这是他生命里第次单独和名修行者战斗,他知道自己没有什机会,他知道自己今夜极有可能迎来死亡,所以他当然恐惧。
但被生死折磨太多次,宁缺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候,恐
忽然间他手中长刀翻,用左肩处道血痕代价,避开自右方夜色里袭来那道剑光,同时从手中传来细微振感,确认自己刀锋至少擦到飞剑。
宁缺依旧微低着头,静静盯着不远处椅中颜肃卿,耳朵细细听着临湖小筑四周夜色里不时响起轻微嗡鸣声,想要判断出那柄飞剑方位。
他向前踏步。
院外片飘落竹叶被无形力量撕成两半。
他如座山般向后倒下,灰暗剑影擦着他肩头疾掠而空。
他就知道今夜必然将要再次面临生死间大恐怖考验,他知道自己现在实力并不足以对抗名修行世界强者,但他依然没有想过要退,因为他知道面对着修行者,退避便意味着死亡。
在北山道口,他看过彭御韬那些大唐最精锐侍卫,是怎样凭着铁血意志与纪律与位大剑师战斗,在春风亭外,他看过朝小树是怎样凭着自身超绝实力和强悍控制力斩杀两名来自异国修行强者,从中他学到些经验,那就是面对修行者只能进不能退,而这经验或许能够让他逃离死亡。
所以开始他退便不是退。
而是以退为进。
进而杀人。
他右手重重拍地面,腰腹紧,那座山便重新站起来,双脚闪电般连错,灰暗剑影嗤声扎进他脚前石板缝中,然后迅速嗡鸣再飞,消失无踪。
他此时站位置,比先前退三步。
茶桌右侧小油灯泛着淡淡光辉,颜肃卿好整以暇坐在石椅中,似笑非笑。
二人之间相距不过数步,然而就是这数步夜色,却是那样难以逾越。
因为没有人知道灰暗剑影在夜里中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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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声清脆响声!
宁缺拧身挥刀,劈飞自身后遁来那道灰暗剑光,身体从半空跌落。
初相逢,刀口处出现道米粒大小缺口,他破旧布袍上方多出道极细微破口,然而他口罩外眉眼依然没有畏惧,双腿就像两根钉子般死死扎在地面,双手紧紧握着朴刀长柄,微低着头警惕地观察着夜色里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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