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藏在庭院阴暗角落间偷酒喝时,场间那边局势又有变化。当很多人以为隆庆皇子会以惯冷漠骄傲无视大唐将领斗酒之邀时,只见他如画眉眼间忽然闪过丝淡淡笑意,右手轻轻招,席下酒罐便无声无息来到手间。
紧接着,隆庆皇子右手倒提酒罐,透明清冽酒水伴着刺鼻酒香倾泻而出,瞬间溢满大碗,不待酒水真正溢出,左手臂破风抬起
眩晕。
张将军面色肃,抬起左手双手捧碗,郑重说道:“话说当年,末将也曾在岷山之下与燕国骑兵交手过,如今近十载光阴渐去,两国修好如初,这碗末将便礼敬隆庆皇子,望不嫌弃,只是这双蒸酒极烈,在草原上向来有三碗不上马说法,不知隆庆皇子您能不能饮,敢……不敢饮?”
此言出,场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角落里,宁缺看着那处摇头说道:“这算是逼酒还是闹酒?俗,真俗,咱大唐军方从前线撤回来老少爷们,就是这老实,或者说愚蠢。那皇子乃是洞玄巅峰小牛人枚,和这种人拼酒,就像和你家少爷玩骰子赌博般,纯粹是找虐啊。”
边说着话,他边把先前喝米酒碗空出来,把小罐装固山郡佳酿倾入碗中,然后小心翼翼用袖子掩着,递给身后桑桑。双蒸烈酒果然不同凡响,须臾间酒香弥漫而出,桑桑惯常平静脸上竟是难抑喜色,眼睛都亮起来。
话说庭院深处席间,曾静大学士看场面无趣,便出来解围,轻拍手中折扇,看着张建新将军面色肃说道:“既为修好举杯,众人何不同饮?”
当朝大学士神情凛,即便是大唐边军将领也不敢造次,然而不知为何,张建新却像是没有看见般,依旧双手捧着酒碗,冷冷看着隆庆皇子,说道:“同饮也罢,对酌也好,只问句……皇子饮不饮。”
宁缺此时抿口烈酒,被辣紧紧皱眉,听着此话,觉得怎听出来弱水三千吾只取瓢饮味道?
他蹙眉望向那处,心想这位张姓将军先前自称粗人……只怕是假,刻意粗鄙以势逼人,以己之粗陋无状破敌之雅致傲然,在当前帝国颜面连连受损局面下,倒也不失为怪招,说不定正是李渔暗中授意。
不过就像隆庆皇子骄傲两大基础之,这些事情和他宁缺又有什关系呢?当他发现桑桑极喜爱这种双蒸烈酒后,他现在便只顾着忙着从酒罐里倒酒,再偷偷递给身后桑桑,再然后偷偷偷旁边同窗酒再偷偷喂给桑桑,如此不厌其烦小心翼翼地重复重复再重复并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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