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才是真正废话。只不过他是二师兄,当夫子和大师兄去国游历之时,书院后山便以他为尊,树下师弟师妹们自然无人敢勇敢地指出这点。
二师兄眉梢微挑,不悦斥道:“跟随老师学习这多年,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还想不明白!世间哪有完全确定之规则?若应规则皆已注定,那们还修行求索做什?若应规则都无法改变,那们还吃饭喝水做什?何不自行从崖那边跳下去?”
树下诸人顿生凛然之感,知道师兄是在正式教诲自己,肃然聆听。
“宁缺虽然才不惑,但谁告诉你不惑就不能登到山顶?如果只有像隆庆那样已入洞玄上境、只差步知命人才能登上山顶、才能进入二层楼,那何必还要考试?”
二师兄神情淡漠说道:“不惑就不能登山?先前就对你们说过,想当年大师兄他停留在不惑境界以下整整十七年,上山下山不知多少遍,他又有哪次半道就滚下去?”
评价,只会极诚实地点评番西陵道法优劣。
“没有想到能够追上隆庆皇子脚步,同进行最后考试人居然是那个叫宁缺家伙。”
树下诸人又把目光再次投向陈皮皮。
陈皮皮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道:“师兄师姐们,你们又看是做甚?”
绣花师姐微笑说道:“那不是你朋友吗?”
有人犹豫说道:“师兄你说虽然不错,但拿宁缺和大师兄相提并论,是不是太抬举他?”
二师兄望向崖畔那颗巨石,淡然道:“如果宁缺今日能成功,那他就是大师兄之后第二个能在不惑以下境界走完后山全程家伙。”
听着这话,山顶大青树四周片沉默安静,只能隐约听到陈皮皮不甘心话语:“大师兄是未入不惑,宁缺三个月前就入不惑,
陈皮皮摸摸脑袋,困惑说道:“真没想到宁缺能走到山顶。凭对他解,这个家伙真能吃苦,筋骨精神打磨像个变态样,而且他修练起来是真可以不吃饭,所以最开始那截山道应该拦不住他,而且他在旧书楼看年书,若要过柴门,也有几分可能。可居然连山雾都没办法拦住他,便是也觉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问道:“他现在是什境界?”
陈皮皮回答道:“不惑。”
树下片轻呼,提问那人不可思议说道:“隆庆皇子已经是洞玄上境,只差步便能知命,他能走到石下毫不出人意料,可那个家伙才是不惑境界,这又是怎上来?”
二师兄看那人眼,沉声训斥道:“废话,自然是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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