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钟离山高崛峰顶,怀里抱着画板,身旁摆放着各色颜料,看着山间流云,从清晨画至黄昏,然后再迎来日出,冬去春来夏无言,他还在不停画着。
从远古到如今,那些极幸运或误打误撞进入符道人们,还有那些想要掌握符道弟子们,他们不停地临摹天地间痕迹,不停冥思苦想心中那篇文章,他们把房中纸写完,把笔写秃,把江山画尽,把水池染黑。
也许成功,也许失败,但他们直在拼命努力和尝试,也正是因为这种拼命努力和尝试,昊天赐予人类这份神秘礼物,才没有被完全收回去,而是险之又险地传承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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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也看到那幅燃烧图画,恐惧地集体跪到在地,哭着喊着以为是某种邪崇。
巫师是部落里最有智慧人,他清醒冷静下来之后,把所有人都赶出崖洞。燃烧图画渐渐熄灭,他看着洞壁上残留焦黑痕迹,犹豫很长时间后,紧张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渐渐他眼睛亮起来,转身在洞里找到先前那块红色石块,颤抖着试图重新画出那幅画。
那天之后,巫师再也没能画出燃烧图画,但他已经成为高原周边最不起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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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符师,都有义务把自己平生所学传承下去,或者说这是们不能抗拒责任,因为那些前贤正是这样做,他们用尽所有气力与精神,才让们世界里依然有符道。”
颜瑟大师看着低着头宁缺神情凝重说道:“能找到你这样个传人,这辈子便已经满足,然而令人感到悲伤是,符道传承正如先前所说,只能传承其精神却无法传承其技法,所以符道精神能否不在这根线上断绝,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宁缺俯身行礼,应道:“定争取不让大师失望。”
“失望?什是失望呢?如果只希望你能传承符道,
中原与荒原场大战,无数人死去,血水浸进黑色原野,把草与泥都浸泡成辣椒般东西,名来自岷山修行者沉默地蹲在原野上,看着身前弟弟遗体,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拣来树枝,漫无意识地在血泥间画着。
在他身后不远处,黑红色荒原土地仿佛活过来般,不停地拱起掀开然后四散,无数蚯蚓昆虫惊惶四散,仿佛那下面有条变异大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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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捧着老师留下来符文原本,在黄纸上不停抄写,从少年抄到老年直至白头,身后黄纸把房间全部堆满,蛛网结在梁上,他还在不停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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