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迦看着他说道:“昊天见世间痴苦,化身老妪救助点化世人,诛杀*邪,不愿沾惹你们肮脏,但不代表修花之余便永远不会动用雷霆手段。”
此时她目光中已经没有寒冽厌恶情绪,只有片平静温婉,但这种平静温婉更令人觉得压抑难受,因为那双清亮动人眼眸里目光,仿佛在看着根在湿泥间挣扎拱动泥鳅,并不怜悯,只是天然俯视。
她是天下三痴中花痴,她本就是云端之上仙女,不应染尘埃,而宁缺只不过是个凭些小聪明,意图接近另痴行为不轨小人物,俯
然笑笑,开口问道:“那隆庆皇子呢?”
昨夜与莫山山商议时,他便提出过,对花痴陆晨迦这样自幼生活在白塔四周,皇宫园廷里,无论修行感情世界都顺利洁白像张纸般人,想要抓住对方心境间那道缝隙,依然只能从这两个方面着手——世人皆知她与隆庆皇子那段情事,那所谓感情,便自然要落在那个完美若神子男人身上。
陆晨迦察觉到马下这个带着可恶笑容年轻男人,此时提到隆庆是何用意,他微讽笑,平静说道:“似你这样似尘埃般蠢物,自然无法明白个完美无缺男子,生活在你永远无法触及无垢光明世界之中。”
听着这话,尤其是完美无缺四字,宁缺不自禁想起长安酒肆会后,桑桑对隆庆皇子变丑评价,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陆晨迦见他莫名其妙笑起来,面色微寒,因为对方笑意明显是因隆庆皇子而生,而这对她而言,甚至比羞辱自己更加严重。
宁缺忽然敛笑容,看着马背上绝美少女认真问道:“如果这个世界除光明后垢西陵神殿以及你所珍爱无言花草,都脏肮不足语及,那很想知道,殿下你真认为那天草甸上发生切很干净吗?”
陆晨迦看着他眼睛,平静说道:“那与并没有关系,只知道你若想以此事离间与山山之间情谊,想诱她进入黑暗之途,那你就该死。”
宁缺回望她眼睛,温和说道:“这话说,殿下若真想杀,只怕早就动手,又何必专程把喊到这里来私下说话。”
陆晨迦轻轻抚摩身下白马颈背,轻声说道:“今日只是想来提醒你,无论你有何心思,即便能瞒过山山,也不可能瞒过与世间所有人,而你只不过是个似蜉虫般小人物,世间很多人能让你生不如死。”
宁缺神情愈发温和从容,轻声说道:“你此时行为似乎正是你所厌恶那些肮脏世界里尘垢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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