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谕司司座沉默无语,他轻抚自己头顶雪白发丝,在心底深处幽幽叹口气,对身旁老妇有些不悦,又有些拿她没有办法。
先前双方争执,墨池苑弟子们指责极有分寸,只是针对裁决司骑兵,而没有涉及曲妮玛娣及天谕院白塔寺众人,偏生这老妇竟是不死不休主动跳进去——她在用这张老脸逼神殿表态——若自己稍后决定偏向墨池苑,等若相信少女们说法,承认德高望重曲妮玛娣姑姑贪生怕死甚至心存借刀杀人恶意。
西陵神殿与佛宗关系亲厚,隐在身后不可知之地千年以来互通有无,虽以道门为尊,却是互相扶持,在俗世里,神殿更需要月轮国王族誓死效忠
,不由面色微变,南晋等国修行者还有唐营诸人下意识里看曲妮玛娣眼,神情有些复杂。
众人都有些相信墨池苑弟子们故事是真,因为这些少女没有任何道理,为推卸自己责任,把把神殿月轮国全部得罪干干净净,粮草被毁,尽便被惩处想来也不会太过严厉,可得罪这些大人物,谁知道会有什麻烦。
相信乃是人心,而世间并没有人心所向这种事情,讲究还是证据,除证据那便是实力,谁实力背景越强大,谁说话就越有力量。
大河国国小力弱,墨池苑虽然有位书圣,但书圣也不过是位神殿客卿,又怎能和神殿及月轮国分庭抗礼?
曲妮玛娣冷冷盯着结束讲述,退回去酌之华,沉默片刻后,忽然极为怪异地沙哑笑起来,显得格外阴沉:“当日也在草甸之上,依你说法,神殿骑兵未及时参战,岂不也有老身分责任?岂不是说也冷血自私?”
酌之华抬头静静看着她,眼眸里满是坚毅神情,说道:“晚辈当时并不知道姑姑也在草甸之上,至于神殿骑兵没有及时救援与姑姑有没有什关系,晚辈自然也不知道,有没有责任是不是冷血,那都是需要姑姑您自己判断事情。”
场间片大哗,没有人想到这位墨池苑女弟子,竟然有勇气当面直指曲妮玛娣,有些人隐隐敬佩她勇气。
曲妮玛娣瞪着酌之华,bao怒喝道:“黄口稚作派胡言乱语!为推卸责任竟敢颠倒黑白,构陷神殿和老身!姑姑疼惜晚辈,本想放你们马,稍做责罚便罢,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心术不正,那就休怪老身替你家师傅教训你们番!”
天猫女瞪着她,毫不示弱说道:“这大年纪还撒谎,你才是老不知羞!”
曲妮玛娣怒极反笑,重新坐回椅中,沉默言不发,只是等着最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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