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池没有放下药碗，而是跪到
他
身旁，低着头用双手高高举起药碗，沉默而倔强地请老师先服药。
李青山无奈地叹口气，接过药碗缓缓饮入腹中，然后感慨说道：“你这般沉默倔强性子，便是执掌天枢处也不合适，日后
若死，你可怎
办啊？”
棋枰上跳跃、旋转，然后平静，不再移动。
这些棋子是李青山从匣中随意抓出，然而很奇妙只有
枚白子，其余全部是黑子，那些哑光石制黑色棋子，沉默堆积在棋盘左半，把那枚白子围在中间。
李青山看着棋枰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说道：“他还在长安城，离们不远。”
……
……
今年冬天长安城仿佛受到某种刺激，变得像夏天时样喜怒无常，昨夜今晨直晴朗，然而不过片刻，天空便被灰暗雪云覆盖，零星雪花飘起来。
何明池抬头看眼天，听着身后塔里响起脚步声，赶紧从腋下抽出黄纸伞撑开，看着国师比先前更加憔悴脸颊，心头不由紧。
从万雁塔回到南门归，何明池直接去后厨，亲自盯着杂役煎药，身为大唐国师大弟子，他在修行方面没有太好资质，他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劝解老师不要再耗损心神甚至寿数去起卦，所以他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事情。
他捧着滚烫药碗，缓步走进幽静道殿。
李青山坐在窗畔看着窗外飞雪，听着脚步声没有回头，挥手让他放下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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