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面无表情看着夏侯,说道:“你如果在土阳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杀你,但你既然离土阳城,藏在呼兰海北意图杀人抢夺天书,那怎能错过这个杀你机会?大概你自己已经忘记,当年大明宗并不只有你个人活下来。”
夏侯说道:“想杀人很多。”
唐说道:“清理师门,没有谁比要杀死你理由更充分。”
夏侯说道:“但你没能杀死。”
唐说道:“大明宗修行讲究便是横亘天地往无前,荒人部族从不畏怯任何强敌,你先前不敢击出那拳,说明你已经老,老便是废。”
天弃山脚下,两代魔宗强者对峙,遥远雪崖上,昊天道门负剑行走正飘然而来,与这些真正不起人物相比,如今宁缺自然是个无足轻重小角色,虽说他现在身上有着书院天下行走身份,但此时有资格代表书院说话只能是沉默平静站在场间大师兄,所以没有人注意他,只是把他当成个路人。
宁缺没有什被忽视黯然情绪,相反他很高兴自己被场间众人遗忘,唯如此他才能专注认真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而不担心被众人发现自己真实情绪。
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渐焦浓眉,眼瞳里肃杀秋意,他脸上神情没有任何异常,负在身后双手却渐渐握紧,觉得咽喉里有些干涩,想饮些血水润润。
他人生就是被这个叫夏侯中年男人直接改变,他幸福家庭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变成血泊时原过往,因为这个男人他在黑暗人间地狱里生活很多年。
复仇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情绪,宁缺也不例外,自从知道这个男人姓名和身份之后,他暗中查这个男人很多年,暗中看这个男人很多年,对对方切都无比熟悉,包括对方最不起眼容貌特征以及生活习惯。
他看着夏侯继续漠然说道:“就算今天不能当场击杀你,但至少知道些事情……当年明宗最强大那个
但今天他才第次亲眼看见对方。
那个叫唐魔宗天下行走如此强大,杀意十足伏袭,都没能把对方当场击杀,看过这场动天撼地战斗,宁缺对于夏侯强大终于有最真切认知,愈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如果想要复仇还要走很长段路。
不过他心中却没有任何惧意或沮丧,反而愈发自信冷静,坚信自己总有天能亲手杀死对方——因为夏侯再如何强大,面对大师兄还是没有出手。自己就算辈子都修行不到大师兄境界,但只要身在书院,便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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