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不知道该说些什,他自幼便在生死间挣扎求存,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世间黑暗与复杂,然而这时候听着谷溪坦承自己最初真实身份以及如今为夏侯迸发疯狂意,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复杂依然没有足够解。
他把腰间衣带紧紧,确认不会对稍后战斗产生丝毫影响,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谷溪问道:“可你怎确认就能杀死?”
谷溪用戏
光幽冷而带着几抹不知从何而来疯狂意味,幽幽说道:“将军想要归老,但真不想他归老,可惜没有资格推翻他和大先生之间约定,那想要破坏这件事情,除杀十三先生你还有什别方法?昊天永远是这样仁慈,你做为书院历史上最弱天下行走,似乎最合适结局便是死去。”
宁缺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个军师竟然是个疯子,眉头缓缓皱起,摇头说道:“可你想过没有,杀死夏侯也不可能有好下场,世间人人皆知你是他最忠心条狗,谁会相信这是你自作主张?”
谷溪双掌轻轻合在处,有些兴奋地轻轻叹息声,说道:“所以说这是最好时机,十三先生你这般弱小,而世人皆知大先生这辈子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当杀死你之后,依然可以活着,那就要直活着,哪怕像条狗那样活着,直活到长安城,活到朝堂之上甚至夫子面前,替将军把这件事情背起来。”
听对方说大师兄这辈子没有杀过人,宁缺微微怔,旋即想起师兄平日里温和行事风范,心想大约是真,又听着对方后半段话,忍不住微嘲笑,说道:“虽然很不想自夸,不过就凭你身份想要背起杀死罪名,真是痴心妄想。”
谷溪摇头感慨说道:“只要活着,会告诉全世界,书院十三先生是杀,与大将军无关,甚至有办法让全世界相信,是西陵神殿人,之所以要杀死你,就是为栽赃陷害夏侯大将军,从而让书院与帝国军方决裂!”
宁缺看着他脸上满足神情,摇头说道:“看来你确实疯,虽然这项计谋听上去似乎像那回事,可是谁会相信你是西陵神殿人?”
谷溪脸上再次浮现出那道诡异笑容,说道:“像十三先生你这样人大概不会相信,但皇帝陛下会相信,皇后娘娘会相信,最关键是夫子会相信。”
说到这里,这位惯于在黑夜里替将军打理切军师谷溪,抬头望向灰暗冬日天穹,脸上露出澄静笑容,感慨说道:“因为真是西陵神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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