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宰相夫人还是大学士夫人,在这种场合都要讲个凝神静气笑言有规,然而当她们看到殿首那张方案后李渔时,依然难免露出吃惊神色。
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些年唯让朝野有些忧心事情便是皇位继承。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想让自己儿子日后坐上龙椅,而李渔公主则毫不犹豫地认为自己亲弟弟才有资格成为日后皇帝,双方间直没有明争但暗斗却不少,公主当年远嫁草原,皇后极少再踏入御书房,都与此事有关。今日居然能在这种场合见到公主殿下身影,难道说这二位真准备言和?
心情震荡之下,夫人们便没有注意到安安静静坐在李渔身旁那名小侍女。
李渔根本不想
长发披肩男子坐在天光之下,感受不到此人身上有如何强大气息,然而若有人敢直视他身影,过不多时便会觉得眼睛刺痛难忍,甚至会流泪眼瞎。
因为男子披散发丝,腰间系带,静垂衣袂,包括目光和背影,都是剑。
这名男子本身就是把剑,把横贯天地剑。
“你去长安城看看那个宁缺究竟是什样人,当年他还不会修行时候,就能杀剑阁弟子,现如今成为夫子学生又会进步到什程度?史上最弱书院行走?不相信这种话,而且只要是书院行走就算是史上最弱也足以打磨你精神。”
草屋前跪着名年轻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长,双膝跪地依然像是株大树,听着潭畔剑圣柳白如剑般声音,他脸色微微苍白,强行平静动荡识海,不解说道:“可是去时候只怕他已经回长安。”
“长安城又如何?颜瑟宁愿和卫光明同归于尽,也不愿意与再战场,现如今便要看看他留下传人与传人究竟谁强。你也不用担心书院会阻止你挑战他,书院传人既然要入世便要做好被不停挑战准备,要准备好时刻被人杀死,当年轲先生便是这样路杀过来,现在这个宁缺又有什资格例外?”
……
……
新年之后,没有过多少日子便是华灯节,夜晚长安城变成灯海洋,无数百姓全家出游,小孩子们手里拿着糖棒叽叽喳喳到处乱跑,少女们含羞带笑依偎着情郎偷偷转着眼珠,坊市长街之间不知会遗落多少鞋帽多少荷包。
相对民间热闹欢愉氛围,皇宫里气氛自然要显得庄严凝重很多,当夜陛下与皇后娘娘邀请朝中大员入宫用宴,散宴后陛下继续与那些文臣赏字谱曲斗酒,皇后娘娘则留下平日里最亲近几名夫人去自己殿中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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