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站在湖畔扶着腰
“但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把你扔下不管,所以你这就是逼着他做选择,他对你已经够好,你怎能这残忍?”
“可他说过要过辈子。既然说好要起过辈子,多个人也能叫起吗?多个人还能过辈子吗?”
“你为什非要和人抢呢?”
铜镜里桑桑难过回答道:“可是那本来就是呀。”
铜镜外桑桑沉默说道:“可是他会很难过。”
桑桑很少照镜子,因为除除白之外她不怎关心自己容颜,也因为宁缺身为个男人根本不知道怎打扮小姑娘。
在岷山时候,小女童偶尔会对着溪里洼静水,看看自己脸,在渭城时候,小女孩会对着木盆里洗脸水梳头,来长安城宁缺给她买妆粉匣子,她终于有面镜子。
只是匣子里那面镜子太小,很难清楚地照出整张脸。
所以桑桑觉得此时铜镜上那张小黑脸有些陌生。
她觉得镜子里那个人有些陌生。
以前最喜欢陈锦记家脂粉,但她今天看都没有看眼,也没有理会那些丫环神情复杂请安,只是默默看着铜镜。
铜镜琢磨非常光滑,旁边镌着繁复花草枝,看便知道是很名贵物事。
桑桑没有看铜镜,她只是看着铜境里那张脸。
那是张微黑小脸,眉眼平淡无奇,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明显有些微黄偏软,那双曾经明亮柳叶眼也变得有些黯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小脸都谈不上漂亮,甚至连清秀都不算。
“你长真很难看。”
“从来没有抢过东西,但这次不样,就算他会难过,就算变成讨人厌小孩子,就算变得更丑,还是要抢。”
铜镜内外,桑桑抹掉脸上泪水,满是小孩子气倔强说道。
……
……
晨光熹微,雁鸣山下湖面映出淡淡光泽。
她忽然有些讨厌铜镜里那个人。
桑桑摇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很讨人厌小孩儿。”
铜镜里桑桑低头说道:“为什这说?”
“因为你让他担心。”
“是想给他结婚腾地方。”
桑桑看着镜中自己说道。
从昨天夜里听到宁缺那句话,到清晨离开老笔斋,再到下午与宁缺重新相见,她直都没有哭,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神情,因为那是她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哭,无论如何都不要哭。
那些弱质纤纤大小姐扶着花儿可以流泪,因为她们好看,而你虽然也很弱,但生这般难看,又哪里有资格哭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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