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都不会怕
青狮低头,不好意思去看,大黑马很无奈地轻轻踏踏前蹄,用嘴撕下片帷布,放到神座上,盖在两名婴儿身上。
那年胖大婶生孩子后,确实把婴儿包很紧,可能是刚生下来会怕冷?
桑桑困难地撑起身体坐好,用帷布将两名婴儿包起来,只是包很乱,不像是包孩子,更像是包东西,比如脂粉匣子什。
她手个把孩子抱在怀里,姿式难免显得有些别扭。
便在这时,男婴忽然张开嘴,大声地哭起来,仿佛受到感染,被她用右手抱着女婴也随之哭起来,就像最开始那样,此起彼伏。
两个婴儿闭着眼睛,很干净,粉雕玉琢都不能形容。
问题在于,怎会是两个?
她是无所不知昊天,怎会不知道自己怀双胞胎?
宁缺在雪域木屋里问过她,是男是女,她说不知道,那是真不知道,因为她很抵触自己怀孕这个事实,所以从来没有去感知过。
生孩子,这件事情已经让她足够惘然,下生两个,更是如此。
过程里,她昏过去数次,醒来便继续,痛到极致,却依然面无表情。
恐怖伤口缝合完毕,最后那点清光起到决定性作用,当血水被擦干净后,甚至只能看到针线痕迹,而看不到创口模样。
桑桑很疲惫,有些满意,觉得自己表现很不错。
当然,是做为人类表现很不错。
忽然间,她想到很多年前件特别小事情。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悦,有些烦躁。
“不准哭。”
她看着怀里两个婴儿,面无表情说道。
她现在没有什神力,言谈形容间,依然神威如海,庄严无比。
但刚刚初生婴儿,哪里能感觉到什威严?
接下来该怎办?
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慌乱。
她望向神座下方,发现那名中年稳婆早已经昏过去,或者说睡死过去,居然这种时候还在打鼾,心可真够大。
她提起两个婴儿腿,看看,确认个是男孩,个是女孩。
她动作有些笨拙,甚至显得有些粗鲁。
那时候从渭城去长安城之前,她觉得自己女红不好,至少和长安城里那些小娘子们没法比,宁缺似乎也是这样想。
她想,以后他不能这样说。
想些小事和旧事,分散下心神,缓解痛苦与疲惫,她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些事情,向身旁望,便蹙起眉。
她看似有些厌烦或者不悦,其实是有些惘然。
就在她身边,很近地方,躺着两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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