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看着顾迹眼睛,眸色清浅地闪着光,又不经意抿下唇,声线像是带着霜清冽:“不远。”
顾迹朝其余四人那边看眼,见他们现在在玩飞行棋,玩得很投入,他暂时离开会儿也没事,便站起身来。
他懒懒道:“走吧。”
但现在小言行为,显然不在以上所有情况里。
没有朋友会这样牵手。
“还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顾迹虽然浅阖着眼睛,但言从逾知道他没在睡觉,便直接说出口。
顾迹微顿,他下午就已经收到言从逾礼物。
他没有多喝酒,只抿两口,既是尝个味道,也是为……壮胆。
另外几个人凑着起在唱歌,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言从逾走到顾迹旁边坐下。
顾迹坐得不太端正,向后仰靠在靠背上,最上面纽扣解开两颗,颈部线条分明,脆弱喉结,bao露在空气中,手随意地搭在身侧,带着冷白骨感。
言从逾先是碰到顾迹手指,对方没在意,以为只是不小心。
离死别似。
他扯开话题,问程灼:“那个喜羊羊气球是你买吗?好幼稚。”
程灼直起身子,飞快地擦掉眼泪,“买是美羊羊,喜羊羊是景因买。”
……
他们在买气球时候碰到问题。
当时打开看眼,盒子里是条很好看银项链,坠颗精致白钻。
这件礼物价值已经不菲。
顾迹顺理抽出被言从逾握着手,又在他面前摊开手,“是什?”
言从逾在他手心里放把空气,才继续说:“没在这里,你想跟出去下吗?”
“现在?离这儿远吗?”顾迹问道。
直到言从逾把他手轻轻攥在手心里,勾住他尾指。
“……”
顾迹只觉得像握着块冷玉,指尖动动,想抽回但最终也没动。
他现在清醒得很,顶多只是带点困。
平时顾迹和朋友间身体接触没多在意,对小言亦是如此。勾肩搭背很正常,拉手腕拽胳膊不特别,扯着衣袖牵也可以,偶尔不知道路或者没站稳而拉几下手也不算奇怪。
把几个摊位夜光气球全都买下来,结果发现还是不太够,只能把目光打到对面儿童乐园里羊羊气球上。
虽然长得不样,但好在都能飞起来,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吹完蜡烛许完愿望,包厢灯重新打开。
顾迹喝几杯酒,没到醉程度,但却感觉到热,靠在沙发上休息,眼皮懒懒耷拉着,看着有些犯困。
言从逾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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