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没有资格质问顾迹，平息下来后，眼泪掉得更凶
。
顾迹给言从逾擦着眼泪，滚烫
泪珠落在手上，慢慢变得冰冷，心底翻涌起无措。
言从逾不是容易情绪失控人，他闭上眼
“……
哪里不好？”言从逾抬起头看着，眼泪打湿睫毛，苦涩着问道。
“你很好。”顾迹看着这样脆弱小言，心像是被莫名攥紧，压着声音解释道：“是问题。”
言从逾低声道：“因为和林清然那段感情造成阴影？”
他说着摇头，“不信。”
“你和他分手，你
点都不伤心。”
还是被拒绝吗？
言从逾垂着眼，眼眶阵酸疼，眼前仿佛被水雾蒙上视线，只能紧紧咬住唇，不发出声音。
顾迹心里也不是滋味，静半天后，没听见言从逾回答，侧过头看眼他，却倏地捕捉到男生脸上滑落泪水，掉在衣服上渗出道湿痕。
言从逾哭没有声音，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他低着头，甚至看不清脸上神情。
但只是看着就足够伤心。
是在你家过夜那次吗？”他扯着唇勉强笑笑，“不记得做什
，对不起。”
言从逾声音听着低落，顾迹心里也不好受。
顾迹道：“是那两天，看到你房间里那幅画。”
言从逾愣下，“可你说你没看见。”
“当时没想好怎说，所以骗你。”顾迹道：“那只小锦鲤，也是你送吧。”
顾迹用衣袖擦过他脸上泪痕，哑声道：“不全是。”
“不觉得爱情是个好东西，它里面掺杂太多杂质。”他说：“但友情很纯粹很长久。”
“可你不能因为某个人就——”言从逾情绪有些不稳，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感情观。
——同时把爱情和友情对立成两个极端。
这分明就是错。
顾迹手足无措慌张，“小言，你先别哭……”
言从逾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至少要等到顾迹走后，可却实在忍不住。
他在鼓起勇气今晚决定之前，也想过会被拒绝，可也幻想过顾迹会答应他。
他觉得，顾迹对他应该也还是有点点喜欢。
至少不应该这直接拒绝，甚至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言从逾幅度很小地点下头。
“还有你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做什。”顾迹半支着腿，“你当时以为睡着，想亲，被挡住，你才消停。”
言从逾很是震惊地睁大眼睛。
“之前事情今天就不说，没意义。”顾迹沉默片刻，“小言，你想过会拒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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