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殊流站在旁,紧抿着唇,像是很生气。时启也理解,好端端,谁能想到来这里莫名其妙就挨顿揍呢?
“抱歉。”时启小声道,方殊流却摇摇头,“和你没关系。”
厉觉吃力地站起来,脸上也被揍拳,好在皮糙肉厚很抗揍,跟没事人似,摇摇晃晃朝时启走来,想要触碰时启脸,却被方殊流挡住。方殊流不耐烦道:“酒还没醒?”
厉觉这才看方殊流眼,又转而看向时启,低声喃喃道:“……这不是梦?”
时启按捺住同样想,bao打厉觉心思,沉声说:“你朋友给打电话,说你喝多,让过来接下……不过看来你也不需要。”
十几个年轻力壮大小伙子,在昏沉室内,谁都看不清谁,借着酒力就是顿乱拳,时不时爆出句“靠,谁打脸”,“别压着,重死!”类似话,时启扶着额,脸惨不忍睹。
俨然已经从次小打架变成不知谁是敌谁是友群架,时启喊几声,完全没人搭理他。时启原本还震惊于自己初吻就这莫名其妙丢事实,现在也没心思去回想,跑到门口,寻找开关。
“啪——”地声,灯亮。
霎时整个室内犹如白昼。
众人片哀嚎:“谁开灯!”,纷纷停住动作,以手挡脸,终于不打。
厉觉脸上露出种不知所措表情,他又闭闭眼,回想刚才那幕……居然不是梦?!
“走。”方殊流道。
厉觉立刻上前步,然而他高估自己,深水炸弹后效依然很强,他只觉眼前堆金星在冒,没走两步,险些被自己给绊死。
时启也没想到,厉觉居然不是装。眼看厉觉马上就要头朝下倒地,他连忙过去扶:“你究竟喝多少?!”
“喝五六杯啤,两杯白,还有杯深水炸|弹
包厢内片狼藉,桌子倒片,群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各自鼻青脸肿。方殊流站起来,面目冷肃,侧脸擦出道红痕,在白皙皮肤上显得尤为明显。厉觉则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仍含着不明显醉意,然而看到时启时,厉觉表情明显僵。
时启心想你在惊讶个什?刚才不是挺厉害,挺嚣张。
十几双眼睛直直盯着在场唯完好无损,且远离战场人——时启,时启汗颜,想想,抬手又把灯关。
众人:“……”
破坏人家聚会,时启感到抱歉,虽然这不是他造成。但在场没有几个人清醒着,天黑,又开始醉醺醺地骂骂咧咧,口齿不清道:“刚谁,刚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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