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现在,他还不能。云湛冷静地,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地将云家人尽数收归为己用,收集当年证据,为就是有天能为父亲报仇。
他日复日地坐在阳台,看着天空,在众人沉睡时候,思索自己存在意义,或许就是为复仇。
他报医学,这个专业很好,他想尽办法去折磨杀父仇人,该怎做呢?有很多种方式。
云湛经历二十年,七千三百多天辗转反侧,终于在某个夜里,他完全没有想到复仇事情。
因为那天月色很美。
家主震惊:“你……你怎知道!”
云湛却不答,只道:“把他们关起来。”
“你是个怪物!”家主怒吼,“早就知道,你和别人不样!是不是?云湛!你就是个怪物!”
云湛并未因此被触动,只冷淡道:“在父亲葬礼上,已经知道这件事。”
家主颓然倒地,只不住喃喃:“你……你是个怪物,异类!”
,恕不能苟同。”
他扫过其余几人,那几人原本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表情,只等家主声令下,便把云湛拿下,然而被云湛视线扫,不知怎,竟不敢抬头。
家主厉声道:“云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你父亲面上,只罚你三天禁闭,自此之后,你依然是云家大少爷,也没有对不起你父亲地方,是该有个人管教你下。”
“倘若父亲在天有灵,他会觉得,你是在“管教”?”云湛道,“你,压根不配提父亲。”
“好啊,看来你是真决定与云家作对,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云家不需要你这种人。”家主怒极,对旁人说,“把他拿下,送到禁闭室去!”
云湛只想着,如果这个夜晚,可以永久停
云湛转身,身后则是云家几人哀求,怒骂,质问,然而这都与他无关。
会读心,也并非全是坏处。
起码在很小时候,云湛便知道,他父亲死,是家主做,因为权利,会令人反目成仇。切黑暗与阴险,尽数被藏于每个人心中。
云湛每天都会接收到很多负面信息,他时常失眠到天明,有时候,他甚至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做人有什好?云湛不理解。
然而没有人动。
家主说:“听不懂话吗?!”
云湛却道:“动手。”
顿时,众人逼近云家几人,家主又气又惊:“你们该听话!听不懂吗?!”
“云家不需要你这种人。”云湛道,目光冷冽,“倘若不是你,仍调查不出父亲死因,竟然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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