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居然还没有回来,黎泽抿紧唇,决定今天不给他看耳朵,只是走到副导跟前:“这遍可以吗?”
副导拍拍他肩:“放心吧,没有南导那变.态,话说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事?”
“是这样,之前演你
“如果再这样,妈妈可就不要你。”
“对不起,这个孩子精神状态有问题,们没办法领养。”
“他每天在画布上画都是什啊,他可怕,老婆她胆小……要不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听说这个时辰生旺子,这是真吗,这孩子看
着这大,还能不能要啊?”
指挥下拉开——
“《长河落日》,喜欢吗?听说是阮姨回到古城之后画,”方见知驱走众人,只把那幅画放到南渡面前,“算算时间,那时候你应该五岁,你还有印象吗南南?”
落日里橘红在南渡眼里流淌成大片猩红鲜血,浓重油漆味在阴暗潮湿老房子晕开,女人穿大红色长裙,尖利指甲遍遍划在南渡身上:“为什,为什连这点东西都做不好,不是都教过你吗?”
“去认!再去给认!几个颜色都分辨不出来吗,要你有什用,”钻入骨髓疼痛,小孩子在哭,却只换来女人更激烈打骂,“不完美作品没有人会需要,南离,你也样!”
“去个洗手间。”
不是,不是这样,有自己家,有爱妈妈,们家四口……很幸福……
南渡拼命地想辩解,却感到喉咙刺痛和浓重血腥味,大口鲜血被南渡呕出,落在洁白洗手池里,他微微转头,才发现刚刚从桌上抓在手里牙签,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断在手臂中。
*
“好,卡!”
在地上只滚三次,副导就喊过,黎泽甩甩脑袋,将上面枯叶给去掉,抬头看眼外面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片场只靠几个零星灯光映着光亮。
南渡几乎压不住胸口处阵阵反胃,打开门就跑出去,整个人伏在洗手台上干呕。
“你也样——”
声音隔十年声音依旧在南渡耳边回响,从血肉里刺进骨髓——“你不会拥有家人,不会拥有爱情,你将和样永远受疾病和痛苦折磨,因为你是孩子。”
“只有完美东西才有存在必要,只有完美艺术品才能被放进漂亮展柜,线条错离离,”细长手指捏住他下巴,将滚烫蜡油滴在他手臂上,“妈妈怎教你,嗯?”
“怎就是学不会呢,怎就是做不到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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