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点点头,仙舟在他操纵下降落,结果双脚刚到地面上,卫泱就跟过来。
“阿嚏!”卫泱刻意地打个响亮喷嚏,像是生怕人听不见样,又往南渡身边凑凑,“好冷啊,师尊。”
他说着,又搓搓手,哪怕掌心里都快搓出汗,还是装模作样地对着嘴巴哈哈。
“小时候就没有冬衣穿,”卫泱故技重施,状似无意地提起,“有年大雪,冻得手脚都开裂,个人孤零零在柴房里,湿透柴火根本不能御寒,那个时候就想,”卫泱叹口气,“要是能有人给件氅衣就好。”
南渡从狐裘领子里探出半张脸:“你很冷?”
南渡倒不是觉得冷,只是刚运动完就打斗,身体隐隐有些不适,而且……刚刚出来得太急,卫泱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南渡抿抿唇,还是伸手将大氅接过来将自己裹住:“多谢。”
卫泱眼神微微变。
和南渡起讨论剑法,勤
奋细致,每次出门都会给师尊带好切东西,温柔贴心,天冷还会主动给师尊加衣,这不是跟原著里那个乖巧小徒弟模样?
看起来,那个故事仿佛是为沈之珩和南渡打造样。
手拿起折扇轻轻挥,那道冰棱就改变方向坠落下去。
沈之珩微微怔。
卫泱手中折扇不是法器,死物注灵,乃是他们下个月才会学到东西,而且要想驱动,至少需要金丹修为。
卫泱从不上课也从不修炼,入门时候甚至刚刚炼气,怎能有金丹修为,又如何会这招?
沈之珩默不作声地握紧手中剑,却又无力地松开。
卫泱不说话,边几乎哈着手,边垂着头
如果不是他顶个主角名字,南渡怕是会和如其他人说样,顺理成章地收第沈之珩为徒吧。
咸鱼不会让心情为难自己,只会用最少力气尽可能让自己变得舒服。
比如消除那件碍眼氅衣。
“师叔,弟子们经过刚刚折腾怕是都累,不逢山情况不明,贸然下落恐生事端,往左就是灵机镇,不如们先去修整下?”
“好。”
“咳咳咳……”南渡收剑,眉头微蹙,突然捂着胸口咳两下。
靠在栏杆上卫泱正要起身上前,有人却比他更快地赶过去。
“师叔!”
沈之珩看到南渡微红脸颊和耳垂,还以为是冻,当即从储物戒里拿出件大氅来:“船上风大,师叔又重伤未愈。”
他恭恭敬敬地将之举起:“这件氅衣是新,师叔若是不嫌弃,可以暂且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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