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家境贫寒,家中……”卫泱顿顿,“家中已然无长辈。”
“故而贩夫走卒,酒楼瓦肆,哪里都待过些,混口饭吃。”
南渡微微顿。
他刚来就收卫泱为徒,似乎很少去思考,卫家覆灭之后,小小年纪卫泱到底是如何个人度过那些日子。
贩夫走卒,酒楼瓦肆……南渡脑海中浮现出个小小卫泱站在摊前边挨骂边赔笑样子,心头紧紧。
“那个……”终究还是卫泱脸皮比较
厚点,主动问道,“师尊要尝尝糖人吗?”
南渡顶着尴尬点点头。
老板刚要动手,却被卫泱放锭银子在桌上:“来吧。”
这些都能买他整个铺子,老板自然连连称好。
睛已经完全变,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南渡站在台上卖艺样子,心里更加怨恨看到这幕每个人,只手掐住南渡腰,恨恨道:“师尊唱什曲儿?”
南渡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哼个调子。
现代歌词大都直白露骨,卫泱虽然有些词汇没听懂,依然被吹红耳朵,偏头轻轻咳声:“师尊刚刚在词里,唤……”
他有心想躲,可南渡只手偏要在他手心里画圈,沿着腕骨寸寸上移:“宝贝。”
手指揽住卫泱后颈将他下压,南渡在他嘴角吻下,又唤:“宝宝。”
卫泱却并未因
卫泱于是挽起袖口,先将红糖用文火熬成牵丝状,随后取块石板倒上防粘油,他没有用此处较为流行吹糖手法,而是用锦州那边造型更为灵活复杂画糖。
汤勺舀起融化汤汁,手腕微晃,在石板上来回浇筑,卫泱动作很快却又不显得杂乱,落下糖丝像是勾勒画笔,飞速地在石板上圈出个轮廓来。
那轮廓像是个人形,卫泱动作幅度变得更小,连缕缕发丝都清晰毕现,老板自愧不如:“这位公子之前是不是学过啊?”
卫泱笑笑,在石板上画上双漂亮桃花眼:“是啊。”
“公子对这个感兴趣,商人可是下九流,你家中长辈许你这般玩物丧志?”
南渡说叠字时候有种莫名温存缱绻,像两块玉石轻轻碰,盈盈生温,卫泱虽然不懂为何要以个婴儿昵称去称呼情人,却觉得此刻南渡格外柔软漂亮。
想吻他……
想……
卫泱只手揽住南渡腰试图将他拉近自己,南渡却回身躲,差点撞到身后糖人摊子,被卫泱眼疾手快拉把。
两人似乎这才想起这里其实是街上,回头,糖人铺老板正满面春风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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