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婆家呀。”
“老人家家里好神，连去年出
新款相机电池充电器都有。”
“是收藏啦。”蓝山说，“妈妈也是模特啊，她以前最喜欢照相
。各种牌子经典款相机她都买，连胶片机都有。”
靠，这个带劲。蓝山带去客厅，相机家族都在五层高玻璃柜乖乖躺好，隔板上贴着标签，写着收藏日期和渠道。蓝山落款标签占据
层多，备注无例外：送给妈妈36+1/2/3……x岁生日礼物，永远年轻哦。
“为什
是36+x岁？”
多喜欢赖床。但蓝山不在，就只能慢腾腾地下床找她。
在此之前至少懵半分钟思考到底在什地方，回放昨天情景再到梦里雨，最后环视这个简单二十平左右老房子，床头右边有扇窗，窗下有个木书桌，再往旁边是个巨大五斗柜，角落里摆着花架。
是不是对蓝山走火入魔，连这样装潢都觉得很“蓝山”。没有乱翻东西，那不礼貌，顶多就是看看桌上旧照片眼，是蓝山脸。
房子好小，是两居室，房门打开就是客厅，再往前三五步就是正在阳台洗头蓝山。不知道这房子设备有多旧，以至于她得自己打热水来洗头。
窗外柳树依依，晨光荡漾。她穿着碎花吊带和荷叶边白色小热裤，侧着头半弯着身子，葱白手指在黑发里穿梭，水声滴答滴答，红底彩花旧热水瓶和搪瓷盆乖乖呆在老木桌上等候差遣。
话出真想抽自己个大耳刮子，脱口而出：“对不起。”
“妈妈做天使做得早啊。”蓝山点儿也不介意，蹲在柜子前面看妈妈收藏品，把白净侧脸贴上
站在原地无名无籍，不配入镜这部老电影。
“拍天，你累不累啊。”
她听到快门声张嘴就是咿咿呀呀抱怨。才不理她，拍个过瘾才屁股坐在老木桌上。替她加热水又替她洗走所有泡沫，她像只怕洗澡猫，有在就不动弹，乖乖任由摆弄。
发誓活二十几年从来没这细心过，但她是蓝山啊，所以完全没有道理，无师自通地做好每个细节。她最后用毛巾铺着肩膀站起来，刘海全往后梳。嗯……有点不好看。用手把它们梳回来，这样蓝山又变成好看蓝山，湿漉漉，素颜，年轻单纯少女蓝山。
说你这不是逆生长，是乱生长啊，怎想多少岁就多少岁啊。她朝着太阳揉着头发，大概是被吹捧得没脸回答。所以换个话题和她聊，问她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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