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吧,淹死你们。
幸灾乐祸,疯狂下咒。
阳晞影子在左前方停几秒钟,拍手招呼让人把防风玻璃顶合上,又丢来坐垫和毛毯,爬过去用毛毯裹住自己,错位体感渐渐被修正,终于开始感觉到冷。
她问感觉怎样。
没办法描述,只能点点头,说很好。然后临时起意,又问她想不想玩个更大胆,她问都不问,就说好呀。
阳晞交给第课是傲慢。
“你在工作时候要学会在心里把自己地位无限拔高,摄影师工作情况特殊,你端起相机就是整个场子中心,不要去配合别人,要让别人来配合你。”
本想问那模特呢,阳晞似乎知道要问什,补句:“别人会自己调整自己定位,你只需要在意自己感受就好。”
这方法太极端也太有效,活生生是把在场所有人存在感都削得片甲不留,但神奇是因为多人在场压力好像也没那严重。
与其说要更自由不如说让更自私,但好喜欢这种感觉。
阳晞太信任,感动得要落泪。前期她拿着主导权,把最擅长角度留给拍。再然后从不知什时候起阳晞不再说话,也不再那刻意地摆角度,切由来主控。
这种感觉和当初拍蓝山那些稍纵即逝灵感不样,它们在这个冬日午后彻底地留在灵魂里,直到尸骨被焚烧也会依附在在骨灰上,下土埋葬或
给阳晞定主题是玻璃鸟,没有出处也没有刻意,纯粹是灵感突如而至。们在下午两点左右开拍,玻璃和水包括阳晞全都晶莹剔透,她站在风中做自己事,读诗或唱歌。
风把她天生骄纵送到整个城市各个角落,如果有人在三点左右迎着午时风抬头仰望几百米高空,会看到王女裙摆翻飞起伏,她豢养长尾白羽鸟逆风旋绕,白色羽毛在骤风中春樱般散落,美到令人窒息。
晴天光照在头顶,目眩,但是出于另种情绪。
太累,真。温暖光照在头顶时候头皮是发麻,总觉得很久没看到太阳,久别重逢是这样感受吗,太阳、以及和绝对主导权。们三个相拥而泣,但能被实体化只有自己,踩在劣质情绪危楼楼顶,它瞬间全部坍塌下去,被钢筋戳穿身体,开心得浑身流血。
休息时候所有人都到室内避寒,只有个人坐在地板上看着脚底钢筋丛林,然后看到滴水啪地落下,自成微观泳池,看到无数种崩溃在里边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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