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想你。”没羞没臊谁不会啊,张嘴就来,笑嘻嘻地看他。
“蓝山既没有像你预料之中崩溃,来向你求助,也没有把倾注在家人身上爱转移到你身上。”
冷眼看着陆星嘉给倒杯酒推到面前,突然好恨他。他讲话口吻那轻易又动听,每句话都讲得血淋淋,刻薄得不行。
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杀他。
“你是在怕吗?”陆星嘉笑笑,“怕她不——”
“和她家人去世有关吗?”
沉默片刻,说可能吧。
然后花大约半小时和陆星嘉五十地说蓝山和她外婆之间故事,其实只过去小半年,但忽然觉得那个坐在车后座姑娘已经只活在记忆中。在和陆星嘉说话时候,思维是游离。想起她带去疗养院时候在后座上迎面吹来风,和那首被风吹得零散歌,十个小时之后从天而降滂沱大雨,穿越隧道时后背濡湿热泪,来自她炙热地对爱索取,把爱她说得像下秒就会自牺牲样地死心塌地。
说完之后陆星嘉想想,说其实蓝山是很爱她外婆。
大怒,正想说你他妈这不是放屁吗,陆星嘉摆摆手示意听完。
年半。”陆星嘉说,“你和蓝山呢。”
得,还真没算过。
“知道你想问什。”陆星嘉口气倒很轻松,“有些东西和年龄没关系。”
“年出头。”固执地算完,然后说,“知道。”
陆星嘉就定定地看着,说。
陆星嘉说话时候天边忽然炸个响雷,忽然骇笑,幸灾乐祸地说你看吧,乱讲话要被雷劈哦。陆星嘉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然后抽出张餐纸,递到面前,温柔地微笑,像们第次坐在起聊天那样:
“眼睛漏水。”
“需要给你个报修电话吗?”
陆星嘉是体贴又是笨拙,
“意思是,如果蓝山没有别家人,那她所有爱都给她外婆。现在外婆去世,你以为……”
陆星嘉斟酌下用词。
挺没力气,说你不用那客气,嘴毒知道。
陆星嘉喝口酒,话头转。
“你来找不是因为你想找。”
知道又有什用呢。
回国后第把刀,正中心口。
“回来之后只找你,不觉得很荣幸吗?”
“发生什吗?”
“如果说什都没发生呢?”酒劲忽然上头,个鲤鱼打挺就坐直身子,“他妈就觉得很奇怪,明明什都没发生,但你就是知道情况在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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