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听到人这叫,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方面是有种恍若隔世陌生感,另方面后半句话也很让人迷惑,不过只是思考几秒钟就放弃,搞不懂蓝山,这就不必白费力气。
还没回答,蓝山无事发生样地转身走过来=,坐在毯子上乖乖地吃三明治,然后又大呼小叫起来:“里面没有咸蛋黄!”
莫名其妙:“谁做三明治会放咸蛋黄啊。”
蓝山就指着天上说:“那个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看过去,寻思着要把太阳搞过来真很难。它现在要沉到地平线下边去,橘色逐渐消退、能让人看得清轮廓之后确很像个咸蛋黄,妈,不怪蓝山想吃,自己也想吃。
蓝山也不知道——好像也不是,蓝山可能还是察觉到,因为她在开车到山腰时候,问出句应该在分手情侣初次再聚时话:
“最近过得好吗?”
没有说话。
方面不知道怎回答蓝山,另方面或许在赌气,赌气昨晚自己多愁善感。和以前不同是,从前会为蓝山冷漠感到歇斯底里,那种情绪是非常尖锐而饱满,但现在只能感觉到惆怅而无力,这让意识到某种活力从身体里慢慢流失走,而这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和她已经分手缘故。
虽然会在很多个夜晚偶然或者必然地想起她,但那些夜晚不是她应该在地方。现在和她相处大概只剩下“平静”两个字,但有时又很迷惑,因为解释不清为什还是会带蓝山来看这里风景。
然后说:“那们将就下,把它当做个有咸蛋黄三明治吧。”
蓝山于是就咬下大口,很配合地说:“好咸喔!”
她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可惜,当真似递过保温杯,让蓝山喝牛奶。然后们就不再说话,默默地并肩坐着,
在那瞬间,只是做自己想做事。
们到达时候下午已经快结束,在苟延残喘天光熄灭之前带蓝山走到平时歇脚地方,在地上铺块毯子,说这里冬天还没来过,没下雪时候落叶很厚,可以直接坐在地上,不过瞧你那娇贵,还是铺……
说这多,但是蓝山完全没有理。回头去时候看到她把手揣在口袋里,站在离山崖边缘很近地方,在看远方暮色四合,看不到橘色光打在她脸上样子,但想那定很漂亮。
只是说:“你别靠太近,摔下去救不你。”
蓝山就轻轻地笑,说,舟舟,你确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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