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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在那瞬间,只有这个想法。
下刻,他便感到自己被个极坚硬东西狠狠地撞到背上,然后是后脑重重地磕在车窗上,还隐隐能感觉到挡风玻璃破碎声音,再接着便是看到蕾蕾无助地撞进自己怀里。
接
“别管。”黑瘦个儿睁着血红眼,“咱们把枪拿着回四川,到时候咱们县城谁还敢和们斗?”
司机高兴地点点头,唇角露出丝狞笑,“对,以后再也不用看薛三儿眼色。”
黑瘦个儿又问:“那这两个学生怎办?”
“应该死吧。”
“如果没死透怎办?”
长安小货车油门像头绝望野兽般轰鸣着,发动机在怠速情况下仍然像破风厢般响个不停,在这月夜里奏着血腥破车破声。车大灯雪白灯光照在路边,随着油门轰鸣轻轻抖动,像是映照在水幕上灯光般美丽。
灯光照着地方,有对青年男女躺在地上,没有动弹,不知生死。
长安小货车驾驶室里坐着两个人,司机位上那个用有些抖动手指取下自己唇边香烟,对旁边那个说道:“你看这两个人死没有?”
“不知道,希望死。”旁边那个人黑黑瘦瘦,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司机狠狠地拔口香烟,把烟狠狠地喷在面前快要碎落挡风玻璃上,从夹板上取只黑黑手枪,转手递给旁边那个黑瘦个头人,“三爷说,这个学生定要死,你去补几枪。”
“那压过去!”司机恶狠狠地说道,然后脚尖轻轻点点油门,左脚离离合器。
※※※
易天行和邹蕾蕾被长安货车撞上时候,在那瞬间,易天行做个动作——从自行车上转过身来,抱住脸茫然邹蕾蕾。
只是瞬间,但已经够,至少足够他用自己身体挡在这辆小货车身前。
只要蕾蕾没事就好。
“不用吧。”那黑瘦个儿颤抖着声音说:“这快速度撞上去,挡风玻璃都快烂,哪还能有命?”
“快去。”那司机命令道。那黑瘦个儿抖着手掌接过手枪,哭丧着脸说:“三爷要们办事儿,可没说要动枪啊。”
司机看他胆小,吞口唾沫,艰难说道:“个后生就这死,不过们不做,三爷也不会给们好果子。”
“要不干脆别动枪,动枪可就是大案,公安定会死查。如果就这撞死,顶多算个交通意外。”黑瘦个儿问道。
“那三爷那里怎交待?他把枪交到们手上,说准定要打脑袋打三枪。”司机为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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