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晌,易天行勉强睁开有些发红眼睛,上气不接下气问道:“那能有什办法?”
斌苦大师皱着眉,思忖少许后道:“施主,您看目前这种状况,您实在不宜再与朱雀神鸟长期相处。”
易天行双眼微闭,想会儿道:“它若是离身边,不能吸体内火元,不会有事吗?”
“当然不会,神兽自有其求存之道,即便与你分开,最坏结果也只是成长渐慢,想来不会至于有性命之虞。”
易天行侧头看着自己头边小红鸟,看着它顺滑羽毛,心里涌起强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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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三日,哪料得竟是烧糊涂。”叶相僧面拧着湿毛巾往易天行额上敷去,面促狭说道。
斌苦和尚忍不住轻笑声,对他呵道:“休得无礼。”
“啊呸!换你三天不吃不喝试试!”躺在床上易天行脸病容,愁眉苦脸道:“原以为是初窥大道,哪知是眼花,将工厂黑烟认作紫气东来……啊……原来王者之气不是这容易炼成。”他忽然揪住斌苦和尚衣袖,哀声道:“大师啊,小子闭关三日,自认心经经法练稔熟,也算明白些佛宗妙诣,对体内真元控制应该没问题,怎这高烧还是未褪?”
斌苦叹声气,看他半晌后道:“施主倒是练通……”侧脸瞥眼直贴着易天行脸颊酣睡小红鸟道:“……可这位还是孩提时代,又如何自控火气外溢?再者老衲先前为施主诊脉,竟隐隐发现施主心律与这朱雀神鸟有相通之感,如此看来,只怕施主体内真元愈盛,这朱雀体内天火也是愈丰,加之这小朱雀尚未化形通灵,无法自行修炼,施主高烧……看来只会越来越猛才是。”
正在这时,似乎有人咳
易天行正哎哟哟地从自己腋下取出体温计,看水银柱高度,吓得险些把体温计扔到窗外去,又听这老和尚说这烧还会越来越猛,不由骇脸色发黄,时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抖着声音道:“别呀,打小没病过,可顶不住这天旋地转感觉,还要猛?当是海鲜准备生猛红烧啊?”
说完这番话,忽然觉着胸口阵炙痛,脑中晕,便又沉沉睡去。
……
……
这也不怪他胆小。他自小金刚不坏,后来又无师自通玄火之妙,不知是否百毒不侵,不过这病倒是从来没有得过,也没受过伤,还真不知道伤痛味道。这些天忽然日日小病生着,小烧发着,头沉甸甸地坠在自己颈上——就好比个从来没有吃过辣椒女生,忽然被人灌盆水煮鱼——那个难受实在是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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