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苦大师没好气道:“若真要你守这五戒,怕你会立马跑。”
“某人有个大来头亲戚,说是想大年初来上香。”他从石头边拣起片碎叶轻轻揉着,随便说句。
“来吧,佛渡切有缘人。”斌苦大师微微笑着,德高望重这四个字儿顿时显出来:“正巧宝通禅院那边要翻修,正缺香火钱,忝为省城佛宗领袖,也该出出力。”
易天行低声笑,知道这老和尚是给自己面子,也懒怠再谢,反正日后总有自己出力日子。
正这般想着,便听见斌苦大师淡淡说道:“虽然道场暂时开不,但护法你身份已经定。”
“就这随随便便定?”易天行又开始挠头。
”易天行沉稳道:“稳定压倒切,这是点自私想法,免得太麻烦。不瞒大和尚,先前在那可怜人家里,心绪有些不宁,竟似觉着有些陶醉于操控人生死能力。权力,或者说力量,真像心魔般,容易让人心旌摇晃,不能自已。”
“区区心魔罢。”斌苦大师又道:“其实护法无须太过执念于手段,万物皆虚幻,如朝露,如花影,因果自种,怨不得人。”
易天行微笑不语。
“这个多月,护法去何处?”
“回趟高阳。”
斌苦大师微微笑道:“如今这年月,电话传真总是有,大家佛宗脉,签个字又不是难事。”见易天行满脸委屈,知道这少年心中所想,又接着笑道:“护法不必烦恼马上便要作苦力,弘扬佛法并不急在时,要佛慈悲广济天下……明年或者后年,陕西法门寺师兄们将要送佛指舍利往香港供奉,护法尊贵身份,到时自然是要随行。”
易天行明白,佛宗终于准备开始在天下这大片舞台上显示能量,而标志,似乎便是佛指舍利出巡。
沉默许久后,他抬起头来,黑黑瞳子里似有流光:“不知为何,也感觉这趟香港之行,会出什事情。”顿顿又道:“好在还有年时间,且让快活年再说。”
“年之内,护法便把那些世俗事。”斌苦大师正颜道:“如果那个度不好掌握,护法莫若持金杵横扫,扫出片光明来。”
“虽未出家。但居士亦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不妄语、不饮酒。”易天行眯眯笑着:“大和尚这是在撺唆着俺破戒亚。”
“事情弄明白?”
阵尴尬沉默。
“屁都没弄懂,暂时也不想。”
斌苦颔首道:“无思自然无烦恼。”
易天行讥笑道:“别和说这种唬弄人佛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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