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得寂寞,百事可为,而这世上亿万生灵,又有谁能
秦梓儿微微笑,清丽容颜直让人睹生怜:“这年你在做什?”
“嗯……”易天行想想,笑着回答道:“吃饭睡觉打架学习。”
“学习什呢?”
“学习打架本事。”易天行呵呵笑,取桌上杯子,从秦梓儿面前茶壶里给自己倒杯菊花茶,动作好不随意自然。
秦梓儿微微笑,将白壳子书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立德何隐?含道必授。”
些嫂子,听见二人对话,想想,忽然说道:“那本书啊,记得,刚才有位客人借去看。”
“客人?”易天行微微惊,忽然间感觉酒楼里某处传来自己极为熟悉气息,那气息淡而不散,凝而不重,境界颇高。
他微微笑:“想来那客人还在吧。”
“是啊。”大嫂说道:“就是那边坐着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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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文心雕龙诸子里句话,意思是说立德立功立言何必藏隐?掌握学问就应该传授他人。秦梓儿这句话自然是轻责易天行不肯详细说下别后情景。
“条流殊述,若有区囿。”易天行反应极快,马上把后两句背出来,这两句是说诸子各有流派,百家学术殊异,各有区域范畴……隐着意思自然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那自然不能说。
他喝口茶微笑道:“或者,你先说说这年间你领会到什?”
秦梓儿摇摇头,叹道:“开始在山中闭关,四月时你与门中合作,除去清静天——其后数月,单身人,在昆仑绝顶静思半年,隐约有所悟,却难见诸文字。”
易天行不以为他在敷衍自己,因为他也是修行人,明白太多感受只能自己亲身体会,而很难用文字形容。想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女子在漫天风雪,寒峭峰顶独自向着天道攀登,心中无由升起丝敬意。
酒楼角落里坐着位少年,戴着顶有檐帽子,帽子式样不怎特别,但戴在他头上却显得分外合适,隐隐透出丝贵气。少年背影看着瘦削,黑黑衣衫配上他身材,显出几分萧索来。
易天行缓缓走到那木桌旁边,坐在少年对面,看眼少年手上拿那本白壳子文心雕龙。
“不问而取是为偷。”易天行微笑望着那帽檐下洁如白玉下颌。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如画清颜,秋水之瞳耀楼间片光线骤然亮:“很久不见。”
“是啊,很久不见。”易天行看着这张自己很难忘记佳人脸庞,缓缓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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