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朱轻轻指着场中鸟儿,指着只,便细声细气地说明自己厌恶它理由,然后将它变作摊血泥。
邹蕾蕾浑身颤抖看着场间血腥幕,强抑住自己想呕吐念头,尽可能温柔说道:“可这都是它们生存方式。”
“知道,妈妈。”易朱清新双眉轻轻抖动着,似乎在忍着某种痛楚,“可就是讨厌这种方式。”
“谁来帮阻止这些?”邹蕾蕾无助地轻声唤着。
林旁有人掠过,正是直守在后面秦琪儿,她早就发现林间异常,但震骇之下,根本不知如何应对,此时见着邹蕾蕾无比柔弱
隆起渐渐向下滑动。
白鹳极为惬意地鸣叫两声,将首埋于自己翅下,轻轻梳理着白羽,仙态复现。
……
……
易朱指头指着那只白鹳:“你很丑啊。”
“妈,这是白鹳,很漂亮吧?”
邹蕾蕾隐隐感觉,马上这只白鹳又要死,不由嘴唇有些发干,微微抖道:“很漂亮。”
易朱忽然孩子气地瘪瘪嘴,似乎很委屈:“可是它喜欢吃别小鸟,而且还是生吞,看上去很丑。”
邹蕾蕾马上就看见。
片滩涂之上,只仙羽飘飘白鹳骄傲地行走在鸟群之中。
天比天,竟比小鸟父母身子还要大上数倍。
它发着怪怪啼音,让自己养父母认为这只鸟便是群小鸟。
它张着红红嘴,贪婪地表示着自己饥饿,攫取着小鸟父母喙中少可怜食物。
……
……
那只白鹳忽然长足蹬,似乎想摆脱这种恐怖气氛。
又是蓬血花绽出。
优雅白鹳变化摊血泥之后,再也不复优雅。
……
……
忽然,它低头,疾如闪电啄中团毛茸茸小东西。然后在几只别种鸟类愤怒啄尖中,拼命而狼狈地逃跑。
前刻还是仙子,下刻便成卑劣冷血小偷。
跑到安静处,白鹳叼住那个毛茸茸小东西,往天上抛去,然后张开喙口,口含住,咽下去。
毛茸茸小东西在空中叽叽凄凉叫着,在白鹳喙中还扭动着。
白鹳将它吞下去,修长而优美颈部有团恶心隆起。
蓬声轻响,让邹蕾蕾睁开双眼。
站在林地里那只黑杜鹃被爆成摊血泥。
易朱伸出根手指远远指着那处,站在林子正中,脸上没有丝表情,孩子纯真眼睛里却闪着丝“苍老”憔悴。
这奇异表情,让邹蕾蕾无比心痛。
易朱指尖轻轻移动,又指着只浑体羽毛洁白,看上去隐有脱尘之意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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