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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倒吸口凉气,失神叹息道:“真是不疯魔,不成佛啊!”
但他隐隐还有层恐惧,因为斌苦大师曾经说过,这梅岭老僧曾经是印光大师师傅,而印光大师……
“这吸噬佛性法子,是您何时悟得?”
“修佛修佛,普贤菩萨离开这个人间时候,曾经看着梅岭方向,说你想肉身成佛……”易天行双眼冷冷看着银杏树之上,“若你精修佛法,以血族之身得成大道,即便,也只会铭感敬佩,绝无不敬之念,但你不该生生攫取诸天罗汉佛性,此等作为,外魔之道,太过阴戾。”
“得成大道?”梅岭老僧冷笑道:“大道又在何处?须弥山上?”
易天行盘膝坐着,默然不语,如今他自然知道,如果上须弥山,只怕比在人间要惨更多。
“佛祖打救于,便要打救这世间。”
梅岭老僧万般恭敬说道。
“接触到佛真谛后,震惊。”梅岭老僧想到数百年前自己投身佛门情景,仍然止不住有些激动,“是血族,食物就是人类,可是在佛祖看来,这不是们原罪……血族吸人血,和人类吃猪肉,这不是样吗?如果这是罪,们血族和人类罪是样轻重……入门行戒,人类戒荦食,戒人血……佛不会认为是天生恶物。”
易天行听瞠目结舌,但细细想,似乎还真有点儿道理,大概也只有在佛宗看来,血族是不需要救赎,只需要自赎。
“然后呢?”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时刻警惕着,因为他发现梅岭和尚竟然不是个阴谋家,反而更像宗教狂热者。
世俗经验告诉易天行,阴谋家可以与之谈判,宗教狂热者……到最后不免战。
“打救?便是生攫佛性,令诸天罗汉受万世之苦?”
梅岭老僧微笑道:“天上已无净土,便要这人间成净土。”
这两人不用说,自然明白天上发生事情,佛祖不见事情。
“若要人间为净土,便须人守护。”梅岭老僧面容从银杏树树洞里现出来,看着悲天悯人:“欲守护此间,便要成佛。”
梅岭老僧手指天,手指地,面容庄严慈悲莫名:“天上无佛,便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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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哪门愿意收个“僵尸”作弟子,梅岭云台寺位高僧见着于寺门前叩首不止马生,却是叹口气,道谒:“念佛见佛,入门来吧。”
从此,年轻血族首领马生,变成梅岭代高僧,马生大师,世代居于梅岭之上,不曾下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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