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也动,由山脚直至山腰,所有泥土似乎都在同瞬间内活起来,被某种神通赋予生命,翻滚着,扭曲着。地下数十丈永世不见太阳泥土翻拱着要来朝拜那太阳样神通,地面微干草地却畏惧着那山峰上压力,像逃生般地缩着身躯,化成泥龙,往深处扎去。下面土想上来,上面土想下去,便这样交融扭曲挤压,像噬人魔鬼身躯上烂肉般颤动。
土动,土上建筑事物自然也动,寺院、石凳、香炉、塑像,应事物……被这弥漫天地间强大力量撕成无数块碎片,黑白黄金,
某猴与某狮无聊对话结束。
※※※
月桂峰外空中,大势至菩萨身湛清光,全身上下宁和柔顺,没有丝多余动作,只是像片树叶般轻轻飘落在悬崖之上。
那只穿着金丝草做成草鞋双脚,轻轻踩在狮爪之印犹留岩块之上。
……
“噢,可没有什大哥。”小青狮子咬着那个破旧袈裟角,吼着。
“那鸟。”老祖宗斜乜着眼,很轻蔑地看着脚下这毛茸茸东西。
“那是三弟。”
“扯臊,你和那肥象能打得赢它?”
“鹏子虽然比们牛逼,但那毕竟是三弟,这扛把子位置,可是他主动让给。”
……
悬崖边,全部是大势至菩萨出现后气息翻起泥土碎石。而那朵残留着小花却依然完好、怯生生地在满地伤痕中盛放。
——忽然!小花上七片花瓣畏缩着向内里缩,就像是把花开过程逆行遍,然后猛然绽放,极盛之后,顿时归于寂灭,花瓣像是泼洒出去鲜血般,奋勇脱离花柄束缚,然后在不足寸空间里被震成数片香粉,蓬蓬微响中,散于空中不见。
花瓣离枝。而在遥远五台山脚下,那道大河,却是猛地挣脱河道束缚,就像是道浑黄水做成条状果冻,猛地跳,同时离地二十丈高,横亘于河道之上,然后就在空气中停滞约零点零零秒,便又重重摔入河道之中。却异常奇妙地只溅起几个小浪花,而没有漫出河道,造成恐怖洪灾。
从大河再近数十里地,便是五台山。
“呸!大把年纪妖怪,居然混口黑社会口气,没点儿出息!那死鸟当年阴你们两个大老粗,把你们端到前台当靶子,自己躲在后面拣包谷,亏这千多年过去,你这蠢货,这时候还念它好,真是蠢菩萨养蠢狗呀。”
“嗯,就算蠢,但……也只能是蠢狮子。”
“狮子也是狗,狮子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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